锦月吓了一跳,赶紧将她扶起来。“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鞋也不穿跑出来?”锦月这才看见她脖子上有道红红的勒痕,触目惊心。 “这!是谁要害你吗?” 映玉惊魂未定,紧紧抱住锦月害怕的四顾,仿佛四周都有恶鬼潜伏随时要要她性命一般,瑟瑟发抖,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“是她……是她要害我……” 锦月安抚了她一阵,她才说是午睡滚下床,恰好被床帏的系带子勒住了脖子,险些丧命。 “姐姐你知道我一向浅眠,不可能睡一下午的,而且,而且那系带怎么可能恰好就结成了一个圈,而且我还滚落了床、恰好钻进去……” 锦月听得心惊肉跳,若是如此,那当真太可怕了。 “姐姐,你若不帮我,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……金素棉她是要我的命啊……” 映玉双目垂泪,锦月心下不忍,想起萧家养母临终的嘱托,心中万般煎熬。 映玉见锦月迟迟不语,泪水泛起一层冷意,跪下去,直直望着锦月:“姐姐就算不看在我爹娘的养育之恩上,也看在……映玉默默为你守住身世秘密十多年的份上,帮我这一回吧。” 闻言锦月如遭雷击:“你……你说的,什么身世秘密。” 映玉忽然安静下来,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锦月:“娘亲临终前应该会告诉你,你并非萧家的血脉。这个秘密我七岁时无意听见爹娘说话,便知道了。姐姐是我的贵人,是带给我幸福的人,我想姐姐更快乐,所以也一同守住,谁也没说。” 锦月跌坐在椅子上:“你竟然一直知道,我们并非亲姐妹。” “不是亲姐妹又有什么关系,虽然府中有庶妹,但在映玉心里只有姐姐一人是映玉的姐妹,她们都瞧不起我,都说我是怪物,只有姐姐疼我,爱我。”映玉平静说着,泪水啪嗒啪嗒湿了衣襟。“爹娘都嫌弃我,我只有姐姐,我这辈子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……” 锦月心痛如绞,也一同跪下去,擦去她眼泪,可看见她横在脖子中央的勒痕时,不由身子一顿。 许久,才轻轻将映玉抱进怀中,咬唇说:“好,我帮你……” 映玉闻言似忽然有了生气,那种被抛弃后的的绝望又一扫而尽,靠在锦月肩膀紧紧抱住锦月:“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管我的。姐姐,映玉会好好对你的……” 锦月眸光止不住泛起凄清,怀中还是这个妹妹,可这次抱着映玉的感觉却和从前不同了,那种单纯的快乐、亲情,仿佛也如映玉脖子上的勒痕,有了瑕疵…… “只要你好好过日子,就是对我好了。” 映玉紧紧抱着她:“姐姐,谢谢你,映玉永远爱你……” 锦月让阿竹打了水来给映玉梳洗了一番,又亲自送了她回去,抬出弘凌叮嘱连带恐吓的说了一通映玉殿中的奴才,以后决不能在发生类似的事,才回来含英斋。 每回映玉来香璇都会回避,她走了锦月才通知香璇进屋,锦月回来含英斋看见香璇抱着胳膊还等在院子中。夜风凉飕飕的,她穿得淡薄、风寒又没好,哪里受得了。 锦月心下自责,刚才走得急,竟忘了通知她。 “是我不好,竟忘了告诉你,你身子还病着不能吹风,赶紧进屋吧。” 香璇蹙眉,担心地望着锦月:“云衣姐姐当真要帮她吗?一旦你插手这池争宠的浑水,姐姐日后想要独善其身过安稳日子,可就难了。” “这道理我何尝不知道,只是……”锦月望天上的满月,叹息,“爹娘将她托付给我,娘亲更是临终遗嘱,我若眼睁睁看她赴死,岂不是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。” “可这对姐姐太残忍了!” 锦月吃惊看她,香璇眸中含泪、心疼地看来,“若这么久香璇还看不分明就真是傻子了。姐姐和殿下,分明是互相在乎彼此啊。如此要你去帮着别的女子追求心上的男子,岂不是太残忍吗……” 锦月一怔,目光闪烁了闪烁撇开,背对香璇:“你看错了,我与太子只是兄妹之情罢了,没有别的在乎。更没有什么心上男子……” 香璇上前两步绕到锦月跟前:“姐姐你也不必骗我了。我看得清清楚楚,你只有对着太子眼睛才会有亮光、有生气,而太子也只有看着你眼睛才会温柔、会耐心的说话,哪怕他说的话不好听也不会和别人那般根本不理会。”“姐姐,说话做事可以骗人,但无意流露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,你们就是相爱啊!” 锦月不想在听这些扰乱她决心地话,撇开脸:“别说了…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