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帮助廉使对抗李晔!” 说着,他看向儒家刘知行,好像相比道门,他看儒家更不顺眼一些,嘲讽道:“儒家准备怎么做?难道也要派几名书生上战场?” 王景崇大喜,他军中可没有战将,现在就缺这个。 刘知行瞥了赵魏煌一眼,淡淡道:“儒家长在治民,不在征战。儒家士子,可以让成德民心安定,保障军用物资。” 王景崇喜上眉梢,儒家治民的本事众所周知。 “两位都快人快语,老道也不好藏着掖着。道门可以派遣仙人境修士过来,帮助成德点燃河东后院这把火。”老道呵呵笑道。 王景崇喜不自禁,有仙廷修士在旁,他就不怕李晔派人来行刺他了。 王景崇起身离座,向众人抱拳:“有三家鼎力相助,我成德必将强盛,要挡住安王兵锋,真是易如反掌!” 刘知行谦逊一番,老道笑而不语,赵魏煌则是硬邦邦道:“三家合力,天下诸侯还没有谁拥有如此力量,王节度使若是不能成事,那真是没有天理了!” 王景崇志得意满,表现在脸上就是灿烂笑容,“王某不才,能得三家共襄盛举,真是王某的荣幸!” 王景崇当即下令,在道观摆下宴席,邀请三人畅饮。 然而宴席还没摆好,一份紧急军令,却火速递到了王景崇面前:“安王的人马已经进入成德境内,直逼镇州而去,距离沱水已经不足百里!” 王景崇闻听军报,不禁脸色一变。 成德四州之地,镇州距离河东最近。本就隔得不远,李晔的兵马从河东出发,不消几日就能赶到镇州城。 可是在这之前,成德并没有明确表示不从李晔号令,为何李晔的兵马说来就来了? 之前相安无事的时候,王景崇没觉得跟李晔为敌有什么,现在李晔的兵马到了镇州境内,他才陡然想起李晔的辉煌战绩。人的名树的影,李晔平魏博占河东,可是压根儿没用多少时间,以成德那些兵马,比之河东都大有不及,现在又如何跟李晔抗衡? 王景崇陡然感到一阵心惊:“这......这可如何是好?” 赵魏煌冷笑道:“节度使何必惊慌?李晔真来了,我兵家也能帮你稳住局势!” 不仅是他,老道也气定神闲得很,刘志远则是一贯的严肃刻板,脸上看不到喜怒,但眉目十分从容。 王景崇见状心头安定不少,“对对对,现在王某有诸位相助,何必怕了安王?”他连忙稳住心神,又问军使:“安王来了多少人?” 军使神色略显怪异:“一万......一万步骑!” “一万人?只有一万人?”王景崇怔了怔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他看向赵魏煌等人,“安王这是何意?难道他以为,仅凭一万步骑就能攻占镇州城?” 赵魏煌乜斜着惊惶甫定的王景崇:“看来安王没有把你放在眼里!” 王景崇恼羞成怒,脸色涨得通红,狠狠击节道:“安王太过目中无人!就凭一万步骑,也敢犯我成德?这回我一定要让安王知道王某的厉害,让他见识见识我成德的军威!” 乍听李晔来袭的时候,他乱了阵脚,现在听说来的兵马只有一万,他立即定下心来,又重新变得嚣张。 只可惜,他的嚣张转瞬即逝。 因为一个嘲讽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孤王还真不知道,你王景崇有什么厉害的地方!” “谁?!”屋中的人闻声莫不色变,一贯淡然的老道,和一直面不改色的刘知行,此刻都禁不住一惊而起,纷纷看向门外。 “不必找了,孤王在你们头上。”嘲讽的声音变得戏谑,从屋顶清晰传下。 “不好!”老道惊呼一声,一步跃出,快如闪电,提起王景崇的后领,就要冲出房屋。 不仅是他,刘知行与赵魏煌也连忙纵身前奔,想要离开屋子。 然而他们太慢了。 他们还没奔到门口,屋顶就陡然整片坍塌下来,烟尘四起! 不,不是屋顶在坍塌,是整座房屋,连带着地基,都猛然向地下陷去! 屋顶、墙壁、砖石地面突然开裂、霎时间屋中木石纵横飞掠,呼呼风声犹如鬼嚎,将众人都罩在其中! 不等惊骇不已的众人反应,他们就被坍塌的屋顶、墙壁压到了地下,犹如死人被埋进土堆! 附近的修士闻声而至,刚进院子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。 屋宇已经不见,只看见一片烟尘弥漫的废墟,在一个低于地面数尺的巨大方型深坑里。 而在废墟上空,原本屋顶的位置,一名身着玄袍,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,正负手悬立,仿若神人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