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,神策军再想要上沙场磨砺,怕是没什么机会了。”宦官杨复恭躬身站在田令孜面前,不无担忧的说道。 田令孜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阴沉,不言不语。 杨复恭看了田令孜一眼,他是田令孜的义子,也是对方的心腹,所以继续道:“安王克复京师,拥兵十余万,现在牢牢掌控长安,陛下回京后,神策军如何区处?岂不是要被平卢军取代地位?” 杨复恭知道田令孜忌惮安王,这是必然的,安王在长安的所作所为,无论是对付韦保衡还是刘行深,都是扳倒贪官奸臣,田令孜自打成了神策军中尉,走上刘行深的老路后,就跟安王站到了对立面。 田令孜害怕安王什么时候也来把他办了,所以他一直想要束缚安王的手脚,让对方少立些功勋,但是事与愿违。 田令孜对杨复恭的话置若罔闻,仿佛没有听见一般,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。 半响,他抬起头,忽然问道:“杨复光现在如何?” 杨复恭怔了怔,算起来杨复光还是他的堂弟,不过那是未入宫时候的事了,他不解田令孜的意思,但仍是老实回答:“杨复光也在长安。” 田令孜忽然目露杀机,“派遣高手,找个机会,在咱们回长安之前,把他杀了。” 杨复恭悚然一惊,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。 黄巢作乱,王师四面讨伐,杨复光是唯一跟着大军征战的宦官,而且多有功勋,现在他的声望,已经完全超过了田令孜,并且得到过李俨不止一次的称赞。 可想而知,李俨回长安之后,一定会重用杨复光,那么田令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。 田令孜不会容许有人危及他的地位,哪怕只是有这个可能都不行。 杨复恭恭声应诺,杨复光虽然是他的堂弟,但是宫闱之中,争权夺利,冷酷无情,哪里容得下什么亲情,况且,两人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。 杨复恭试探着问道:“那平卢军.......” 田令孜摆了摆手,“平卢军无需忌惮,他们是藩镇军,没有驻守京师的道理,事后自然会回平卢,长安还是神策军的。” 杨复恭目光闪烁:“那若是陛下想呢?以陛下对安王的信任......” 田令孜冷笑道:“陛下想有什么用,平卢军的将士难道没有家人?出征在外倒也罢了,总会回去,真要长久驻守长安,你当军中将士都不是血肉之躯,不会思乡?平卢军的根在平卢,他们注定了是要回去的。” 杨复恭连忙称是。 阳光照进窗子,李晔睁开双眼,将少司命搭在自己胸前的白玉胳膊轻轻拿开。对方仍在沉睡,青丝洒落白皙的脖颈,遮住了残留潮红的面颊,安详得像个婴儿。 李晔起身下床,在外恭候的丫鬟们听到动静,立即躬身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。 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要入冬,关中四面的战事基本已经停歇,在这个过程中,除了平卢军一直驻守长安没有再出战外,其他藩镇军一直在到处清剿叛军。 雁门军凶残至极,斩首已经超过二十万。 李克用为朝廷夺回了大量州县,除此之外,李昌言派遣王建、李茂贞两人,率领凤翔军四面出战,河中军王重荣和朱温,也率领自己的部曲,立下了许多功劳。 值得一提的是,尚让和黄巢之子,已经带着乱军残部,攻到了蔡州。蔡州刺史秦宗权出战不利,竟然归降了乱军,和尚让一起攻打陈州去了。 淮南高骈,在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,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竟然再度领兵出战,不远千里去驰援陈州。 李晔梳洗完毕,简单用过早饭,就去书房处理军务。他现在虽说占着长安城,但京畿之地的军政要务,却是王铎带人在管辖,除了最开始平卢军攻克城池,李振参与过抚民之事外,大权就到了王铎手里。 李晔没什么意见,也没有要跟王铎争权的意思,他的功劳已经足够大,若是这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