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吗,吊到桅杆上是怎么回事,这待遇完全反了啊。 三人旋即就勃然大怒,纷纷叫骂起来。 “你找死!” “你这样做不会有好结果的!” “你会被碎尸万段!” 李晔看着他们,微笑不减,对充当长河帮护卫的青衣衙门修士道:“还有力气叫骂,看来力气还剩不少,就这样绑到桅杆上,估计还有力气挣扎,要是把桅杆弄断了怎么办?” “公子的意思是?” “这不废话么,给我打,打到他们没力气喊为止!” “是!” 一群人立即捏着拳头,阴笑的围了过去。 看到围拢过来,满脸不怀好意的护卫,吴镇江三人惊恐不已,连忙往后缩,只是他们本就重伤在身,又被绑着,还能缩到哪里去,很快就被护卫们包围起来,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! 开始三人还能叫骂,但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照顾,完全是把他们往死里揍的模样,渐渐他们就不敢骂了,只剩下哀嚎,护卫们下手知道轻重,他们叫声大了,就停一会儿,他们不叫了,就猛揍一会儿,这就使得惨叫声抑扬顿挫,很有节奏。 李晔坐在船头,怡然自得,旁边有人给他奉上茶水点心,他接过茶碗饮了一口,点点头:“好茶。” 刘知燕收拾完了那些喽啰,过来向李晔复命:“那些人怎么办?还有那些船。” “都带上。”李晔淡定道,“都绑在船上,让沿路的人好好看看。” 刘知燕眼前一亮:“公子这是要向齐州宣示,这些人作威作福的日子,一去不复返了,现在齐州要换主人!” 李晔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 诛杀刘行深韩文约的事,已经过去了四年,这四年他也没闲着,平卢是他选定的基业之地,他早就让青衣衙门过来,查探过情况,做过了解。 齐州吴家,为祸州县,横行乡里,恃强凌弱,本就是他要整顿的对象。只是没想到,这回会碰到依附他们的势力,在济水上劫他的道。 “马上就要进入齐州地界,吴家既然能控制齐州,势力就不容小觑,要不要通知宋司首和上官将军,让她们的人跟紧些?”刘知燕问李晔。 李晔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:“跟那么紧干什么,被发现了就不好了。咱们得让吴家认为,咱们只是小股江湖势力,要是让他察觉到我是李晔,转而对我恭敬万分、奉承巴结,那我还怎么找他的茬?我就是要吴家来找我麻烦,这样我才有理由,顺理成章把他们拿下。” 刘知燕怔了怔,旋即赞道:“公子英明!” 船队航行,不能不补给物资,沿途碰到集市和码头,李晔就会借着补给物资的名头,让船队停留个一天半日,然后让人大摇大摆上岸。 最大的那条船上,吊着吴镇江和两名年轻人,看着分外明显,他们带着的喽啰,也都绑在船舱外面,好让集市和码头的人看得清楚。 山茌县是齐州辖县,李晔等人进入齐州地界后,要到达齐州州城历城,就得先经过山茌。在山茌县码头,李晔照例让船队停下。他在船头上,看到码头集市颇大,人来人往很是热闹,便让人抽了吴镇江等人几鞭子,让他们嚎叫起来,吸引众人注意。 其实不用他这么做,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船舶、船夫、脚力、商贾、百姓,全都向长河帮船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,几十号人被绑着吊着,怎么看都太壮观了些,想要不引人注意,根本就不可能,渐渐的,码头上围了很多人,对着船队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 李晔整了整衣襟,在众人的注目中,面带微笑施然走下船,去码头上找酒肆吃饭,配合着身后船上喽啰们的惨叫声,他的模样显得分外欠揍。 在李晔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一般,找酒肆吃饭的时候,码头一角,聚集了一大帮汉子,他们看长河帮船队的模样,分外冰冷,煞气腾腾。 很快,一名锦衣中年人,带着一帮随从,急匆匆从市集赶来,众人看到之后,连忙上前见礼。 “张仓曹,我们看清楚了,都是吴镇江的人,他本人也被吊在桅杆上,还有两名吴家出来历练的旁支子弟!”一名黝黑男子,咬牙对锦衣中年人说道,眼中充满杀气。 “查清楚了没有,对方什么来头?”锦衣中年人目光阴沉,他是山茌县仓曹,主管山茌县码头,吴镇江他是认识的,对方本就是山茌县人。 “叫什么小河帮,当家的是个叫作刘小小的女子,实力不俗。”黝黑男子沉声道。 “小河帮?没听说过。”张仓曹皱着眉头,旋即就冷哼一声,“管他什么来头,敢惹我山茌县的人,还绑了吴家的人,在齐州境内招摇过市,如此侮辱吴家,这就是找死,现在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!” 他转身看向黝黑男子,声色俱厉:“人到了我们山茌县,这事咱们必须得管!马黑子,马上召集人手,带上衙役,以擒拿河匪的名义,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!” “是!”黝黑男子立即抱拳应诺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