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?!” “陛下别忘了,李晔在沉云山,得到的是袁天师传承!” “袁天罡......” “大唐的天下,从未有人,修为达到袁天师的境界......传闻,袁天师离开长安之后,境界甚至可能到了真人境之上!” “真人境之上?这不可能!那岂不成仙了!” “陛下......” “就算李晔修为进展神速,那又如何?他终究不过是一个人,在朕的天下里,能有什么作为?朕给他赏赐,他就接着,朕给他毁灭,他也只能谢恩!” “现在的李晔,已经不是一个人!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王铎、路岩等人,都跟李晔来往甚密!” “王铎?这沽名钓誉的老匹夫!打着忠言逆耳的名号,处处跟朕过不去!” “非止如此,臣还得知,安王府上,现在聚集了一批,修为达到练气高段的修士!” “练气高段?练气高段会去投靠一个四品官员?” “只有一个可能!” “这些人,都是李岘昔日亲信、心腹?” “陛下圣明!” 李漼不说话了,盯着湖面一动不动。 韦保衡看不到他的面容,无法揣度他的想法,但李漼的肩膀,已经在微微颤抖,这说明,李漼的心绪,至少不平静。 李漼的反应,让韦保衡心里渐渐有了把握,作为李漼最亲近的朝臣,他太了解这个皇帝了,知道该怎么样,去戳中对方的痛处。 李晔身边,若是果真聚集了昔日李岘的亲信,那么李岘被害之事,就有可能已经被李晔得知——毕竟,李岘当时死得蹊跷,他的亲信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,那就太无能了,而不管他们是否知道真相,李漼都不能不防备、猜忌。 韦保衡此行进宫的目的,不是为了给李晔泼脏水。 泼脏水只是手段。 韦保衡忽然以头抢地,悲声道:“陛下,臣有罪!” “说!”李漼咬字极重。 “臣府上以前的门客,近来勾结渭水河匪,劫掠了朝廷的秋赋!”韦保衡痛哭流涕,“臣事先不查,臣有罪,请陛下责罚!” “以前的门客?” “是!”韦保衡痛心疾首,“臣也是察觉到他们性情乖张,所以将他们赶了出去!孰料他们刚一离开臣这里,就打着臣的幌子,到处为恶......臣罪该万死!如今,不知道怎么,这些门客被李晔在黄梨乡抓捕,现在已经带回了长安府!” “而且......而且王公和路公,已经开始调查了!臣自知跟王公素来政见不合,常有争端,这回臣以前的门客,落在王公手里,还不知会被如何栽赃陷害!臣自知罪责难逃,所以先向陛下请罪!” 李漼再度陷入沉默。 韦保衡伏地不停请罪。 半响,李漼缓缓开口:“你跟王铎等人,向来争端不断,而李晔跟王铎、路岩来往甚密,安王府又有了李岘昔日亲信......爱卿啊爱卿,看来,有人利用你和王铎等人的争端,要借王铎的手,向你复仇了!” 韦保衡一脸惊讶和疑惑:“陛下,这......臣不能理解。” 李漼冷哼一声,显得智珠在握:“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?很明显,李晔极有可能,已经从李岘昔日的亲信口中,得知八公山之役的真相,明白当日围杀李岘的人手,都是由你安排的,所以这回向你复仇!但你是执政宰相,位高权重不说,身边更是高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