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李幕昭,在李曜生死未知的情况下,李幕昭就成了他们这里地位最高的人。 李幕昭长叹一声,深深看了李晔一眼,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,然后道:“投降吧。” “那我们的身份岂不是要......袭击亲王府邸,可是死罪!” 有修士道。 李幕昭苦涩道:“曜公子都被抓了,身份暴露也不是我等的过错......至于是死是活,听天由命吧,难道你们有谁认为,能接得住安王世子那一剑?” 众人沉默下来,再也无人说话,眼睁睁看着王府甲士包围过来,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困得水泄不通。 黑甲黑袍的王府甲士,持刀举矛,张弓搭箭,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,仿佛要一口将他们吞下,可以想象,若非李晔的命令不是“拿下”,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冲杀上来,将他们撕成碎片。 上官倾城走到战阵前,柳叶般的眉毛下,是一双冰冷到没有感情的眸子,她看了众修士一眼,见修士们没有反抗的打算,遂大手一挥:“解兵收押!” 李幕昭和众修士丢了手中兵刃,仍由甲士们一拥而上,将他们扑倒在地,拿铁链铁锁将他们捆住。 就在这时,上官倾城心有所感,忽然抬头,蹙眉向王府大门的方向看去,彼处传来一阵灵气波动,是有人冲进了李曜布置的结界里。 本来准备从屋顶上下来的李晔,也停住了身形,向彼处望去。 能强行突破李曜布置的结界,修为至少是练气三层以上。 几道矫健的身影飞跃而来,人未到声音已至:“晔哥儿,我来救你!” 当先一人,紫袍长剑,几个起跃,落在垂花门上,他长剑往院中众人一指,叱咤一声:“大胆狂徒,竟敢.......咦?” 他本气势十足,如同下山猛虎,这一声“咦”一出口,立即破功,气势陡降无数个台阶,“怎么都是王府的甲士?” 他看到垂花门前被五花大绑的李幕昭等人,满眼都是疑惑,扰了扰头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随他而来的有两名随从,其中一人面白无须,衣袍纤尘不染,他一来就看到了正院屋顶上的李晔,眼中虽然也有着化不开的疑惑,却第一时间向李晔行礼:“见过世子。” 紫袍长剑的年轻人,终于看到了李晔,没看见还好,看见了便瞪大双眼,一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:“晔哥儿,你......你竟然没事?” 这人正是普王李俨,那面白无须的修士,自然就是田令孔。 李晔从屋顶上下来,众人在院中相见,前者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 李俨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反应有问题,呵呵干笑两声,扰头道:“你没事就好,害我担心好半响,这些庞勋乱党真是胆大包天,竟敢在长安城为非作歹,简直就是找死......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,李俨惊异的打量着李晔,仿佛要把他浑身都看个通透:“我今天才从洛阳回来,连你的冠礼都没赶得上参加,我听说你在沉云山得了袁天师留下的道运,已经突破练气了,这可是真的?” 说完,猛地一拍额头,李俨尴尬道:“你方才从屋顶飘然落下,身法矫健,一看就是已经成就练气了.......” 说着他又高兴起来,用力拍了拍李晔的肩膀,振奋不已:“好啊,晔哥儿,你真是好气运,竟然得了袁天师留下的道运,那可是百年来,无数人想得而得不到的!现在你成就练气,往后就威风了,咱们兄弟再偷偷去康福坊逛青楼的时候,即便是最当红的清倌儿,也要对你百依百顺,哈哈.......” 李晔成就练气,这厮第一时间没想到别的,竟然是在青楼寻花问柳的场景。 田令孔在后面看到李俨这副作派,眼中满是无奈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显然对李俨的不着调已经习以为常。 李俨能这么快赶过来支援,李晔心里颇为感动,前者修为稀松平常,练气一层的修为而已,在宗室子弟里排不上号,在众皇子中更是不起眼,平日里最喜欢拉着修为更加不济......没有修为的李晔花天酒地,以前李晔只当两人是酒肉朋友,却没想到今夜李俨竟然能如此干净利落的赶来。 李晔和李俨进屋,前者问了一句后者的近况,以表关心:“这回的洛阳之行如何?” 李俨的长剑已经收了,闻言摆了摆手,一脸无所谓道:“往年春日去东都监督漕运的,都是大哥,这回也就是大哥有更重要的事,陛下才派我去,就是挂个名而言,真正做事的都是下面的官员。” 李晔点点头表示了然,并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言,李俨称呼皇帝为陛下,而不是父亲,可见两者私下的关系并不如何亲密。 进了屋子,李俨总算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李曜——方才上官倾城把他从院中,给提到了屋子里来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