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毕已是一个多时辰后,隔壁净房的浴池里早已放了热水,他抱着玉珠去净房梳洗一番,玉珠身上酸软,半点都不想动弹,任由他帮着梳洗。玉珠趴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,一双白嫩手臂趴在玉池台子上,下巴轻轻搁在上头,昏昏欲睡,经过两次这样亲密的事情,她心中那点子隔阂和不自在所剩无几。 身后的沈羡这样望过来就能看见她背后漂亮的蝴蝶骨,大片凝脂玉肤,他的身体不免又绷紧起来,怕索要太过伤着她,只能强忍着,走过去把人抱起来,“姣姣,别再这里睡,我们回房。” 玉珠迷糊的应了声,感觉被她抱着起来回房,又折腾着帮她穿上中衣,这才睡过去。 沈羡去书房有事要忙,玉珠睡了小半个时辰就醒来,天色全暗,已是戌时,晚膳还未用。被丫鬟们伺候着起来,沈羡也正好忙完,陪她用过膳,难得有片刻清闲的时候,拥着她在榻上说话,玉珠主动问了下这次的栎州之行。 沈羡亲亲她的额头,“事情已解决,没甚大碍,本来是奉皇上之命追查一位朝臣,疑他与突撅人来往,栎州和游牧民族挨着,亦清为栎州刺史,栎州也是过游牧民族必经之路,皇上命我和亦清彻查此事。我过去栎州会和亦清会和,小聚半日,遂着手彻查此事,原以半月就能解决,谁知出了些麻烦,这才拖到一个月。” 玉珠仰头望他,“那位朝臣当真是和突撅人来往?”心里也沈羡至交好友有些好奇,这人似乎只比沈羡年长两三岁,如今已是三品的栎州刺史,也是才华出众,年轻有为。 “嗯。”沈羡取一盏热茶递给她,方继续道,“他们有些生意和利益上的往来。”见她眉目专注的样子,他安慰道,“别担心,已经无碍,事情已经解决。”这次的确不算什么大事,只不过大瑞和游牧民族的矛盾以及战争有着大几十年的历史,瑞武帝痛恨这些蛮夷,是严谨朝中大臣和他们有所接触。 事情解决,他立刻动身回京城,原本亦清留他在栎州小聚几日,他惦记着姣姣,连夜赶路回了京城。 暂无事情的话,他会留在京城多陪陪姣姣。 玉珠下午被他折腾的有些累,靠在迎枕上同他说话,不知不觉睡过去,睁开眼天色大亮,沈羡陪她用过早膳就去衙署,晚上早早归来陪她,难得清闲起来。 过了一日,嘉禾请嬷嬷过来传话给玉珠,让玉珠晌午过去陪她用膳。 沈羡在衙署,玉珠一个人用膳也挺冷清,嘉禾传话,她自然要去。过去时,房中已摆好午膳,全是素菜,嘉禾让她坐下,婆媳两人道了几句话方开始用膳。嘉禾规矩严,用膳时一丁点声响都无,玉珠陪着她吃完,嘉禾喊来丫鬟撤掉食案,又端来铜盆净手洁面,拉着玉珠去贵妃榻上坐下才说道,“你嫁来沈家,有些庶务也该熟悉一下,纪云柳毕竟是个妾,常年管府中中馈怕是不成,这些事情我也不爱理会,以后你是沈家的女主人,中馈也该由着你管。不过一时半会不上手,你先去找纪云柳,和她学学吧。” 嘉禾说这话时,语气里不经意流露出对纪云柳轻视,可见没把这位贵妾放在眼中。 这要是搁在别家,才嫁过去就让儿媳管理中馈,谁都会称赞一声。沈府却不同,这些年嘉禾从未管过中馈,一直是由纪氏打理,嘉禾一句轻飘飘的话让纪氏放权,还是给她一个才进门的新媳妇,纪氏如何甘心。 玉珠点点头,应承下来。 嘉禾不仅同她说了这话,还请婆子告知纪氏。纪氏表面没甚异常,让丫鬟请她过去好声好气的道,“公主已传话于我,不过这管中馈也不是简单的事,你先来和我学一段时日,若是不错,以后府中庶务就交由你打理,我也可以好生歇着呢。说起来,这么些年,府中大小事宜都是我管着,也实在累的慌。” 玉珠笑眯眯的说声好,看着温柔敦厚,脾气很好的模样,当天她就留在纪氏院子学算账各种事宜,学到酉时才回院子,彼时沈羡也刚回,进屋见玉珠眉开眼笑的跟两个丫鬟说话,他解开身上的厚氅交给丫鬟,走过去问道,“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。” “没呢,我在同丫鬟说大姐姐的事情。”玉珠还是一副很兴奋的模样,“方才大姐姐让人送了书信来,说她肚子里的娃娃在等两月便要出生了,还让我帮着起个小名呢,我正跟甘草她们说着。” 姜玉宁身为太子妃,被太子宠爱着,就连身边的侧妃都找了由头送走,先前生下一个皇长孙,现在二胎都快出生。 她说这些话事,沈羡望了她的肚子一眼,不由想到他们两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,她何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