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边说:“不好意思,我睡觉不老实。” 傅川“嗤”地一笑: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?你这毛病新添的吧。” “……” 给她个台阶下能死么。 池西西没再理他,慢吞吞地穿衣服。 傅川的动作一向快,把昨天穿的西装、大衣踢到一边,从箱子里拣出素黑的运动服,上下一套,踩上运动鞋就出门刷牙洗脸了。 因为傅川在,池西西临睡时没脱胸衣,翻来覆去一整夜,自然要重新整理。 正理着,傅川又折回来了,池西西手上一顿,脸立时就红了。 傅川没拿正眼看她,拎起毛巾牙刷就转身出去了,然而池西西却分明看到他在笑。 他笑里的含义很明显——又不是没见过,我还帮你穿过呢,用得着躲吗。 池西西同样觉得用不着,但此时此刻却也是真的尴尬,以前再亲密,也到底离婚了。 其实离婚前他们就已经疏远了,不仅仅是精神上,身体上也是。两年里,有限的几次床笫之事,几乎都是在傅川喝到半醉的情况下做的。 最后一次是去年夏天他过三十四岁生日的时候,难得两人都在家,她费心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,还亲手做了个蛋糕,傅川似乎挺高兴,和爷爷父亲弟弟多喝了两杯,可并没醉。 他回房的时候,她还在擦刚洗的头发,就被他打横抱丢到了床上。 两人许久没有如此亲密,傅川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了好一会儿,她才记起来他没戴t,就推了推他。 傅川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通,发现用光了,便说“戴什么戴,有了正好生”。 她不想扫兴,就没阻止他。 第二日她去药房买事后药,被傅川撞见,立刻面色不豫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。 她能有什么意思,他前一日喝了酒,她又在吃感冒药,真有了也不敢要。 她耐着性子和傅川解释了原因,傅川却说“那等你感冒好了,咱们立刻要孩子”。 她只说了句晚些考虑,傅川就翻了脸,又一次不肯搭理她了。 毕业才一年,刚刚在单位站稳脚跟,现在就要宝宝,等于要她牺牲事业。 就算她肯牺牲事业,两人当时的关系差到一言不合就能再次陷入冷战,根本不适合要孩子。 刚毕业的时候,她也曾想过如果有了孩子,是不是便能打破僵局,但经历过被父母当出气筒的苦,她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孩子同样扯进大人的纷争。 孩子应该是为爱而生,而不是被父母当成缓和矛盾的工具。 再次冷战后的几日,傅川过农历生日,煮完长寿面,奶奶问他许了什么愿,他说,想要个时光机,回到九年前。 奶奶笑着问他,才三十四岁,就惦记着返老还童啦? 她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——九年,不就是后悔认识她么。 因为这句话,她才起了离婚的念头,可不甘心就那么一拍两散,足足耗了半年才提。 …… 池西西和傅川走出房间时,早饭已经备好了。 铁锅炖的鸡汤,手擀面,手剥笋,还有自家腌的咸鸭蛋。 每一样食材都比外头买的健康新鲜,烹饪方法虽然简单质朴,味道却独特而醇厚。 不爱吃早饭的傅川胃口出奇的好,喝了三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