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遵庆将她拉得更远一些,说:“我刚才从青竹院经过,他和相桥梧坐在院子喝茶,两个人非亲非故坐一起喝茶,你觉得他们在密谋什么呢?” “我听不懂。”连海深摇摇头,准备装傻到底。 裴遵庆低声说:“相桥梧说娶了你,那想要的东西猴年马月都得不到......” 连海深脸上的笑不变,心口却好像被一只手扼住,连呼吸都放缓了。 相桥梧想要从连家得到的东西...... “那么,深儿,你告诉裴哥哥,相桥梧想要从连家……得到什么呢?” 裴遵庆低头在她耳边问道,他的声音清亮地如林下泉簌,连海深却听得遍体生寒! “你......” 看着她惊恐的大眼睛,裴遵庆抬起一只手想摸她的脸,诱惑地说:“别怕,我保护你啊......” ...... 连海深:“......” 这人的脑子不是烧坏了吧! 裴遵庆的手还没摸到连海深的脸就被人用力攥住,相衍绷着脸,用力摔了裴遵庆的手:“裴夫人在前边儿寻裴少爷许久了。” 裴遵庆一惊:“右相大人?” “您……怎么会在这?” 相衍冷冷瞥了他一眼,说:“裴夫人急得很,裴少爷还是赶紧回去瞧瞧。” 裴遵庆这才看见他身后着急忙慌的裴家管事,他犹豫了半晌:“那连大小姐……” 相衍脸色更难看了:“嗯?” 裴遵庆接了他凉飕飕一个眼神,立马扭头就走。 相衍回身瞧见连海深正低头玩自己的指头,语气一下没收住,阴冷地问:“怎么,还想着呢?” 连海深:“?” “您怎么在这?”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,老往一旁躲闪。 相衍没听到她解释,反而顾左右而言他,心口仿佛被堵上了什么,酸胀得难受,手都在宽大的袖子里捏得发白。 就来迟了一会儿,还差点被人下手了? 两人半天都不说话,相衍心尖上别扭的酸味老咽不下去,伸出手就着裴遵庆打算下手的地方摸了一把。 她的肌肤养得娇嫩,触手又滑又软。 指尖经过小巧的下巴时还勾了勾,挑逗意味明显。 连海深:“???”有点想打人了啊! 摸完右相大人心里就舒服了,避开她一双惊愣的眸子,轻咳了一声:“不是说了……相家行聘,我会来。” “......” 连海深用帕子用力擦了擦脸,胡乱点头。 相衍余光瞥见她嫌弃的小表情,心口那种难受猛地又涌上来,眼神微收。 该训。 “裴家小子跟你说什么了?” 好一个质问的口气! 连海深:“关右相大人什么事!” 相衍的薄唇微抿:“好好说话。” ......要是搁以前,她不动手打人就不错了! “裴遵庆没说什么。”说着又别扭地一撇头,不想看相衍。 裴遵庆,很好啊,都叫上名字了。 相衍眼里的暗色愈发浓烈,上前逼得她后退了一步:“有外人在就得好好说话,知不知道?” 连海深瞪了相衍一眼,她知道相衍是担心她对右相不敬会惹来麻烦,虽然是好意,可是心头那种绞得难受的感觉登时又涌上来。 真是,对她坏点不行吗! 老……老是这样…… 相衍看她别扭的样子,眼底的暗色又如潮水一样退掉,低声说:“我又不会害你。” 只要你听话。 相衍不会害她,这连海深是相信的。 这人虽然在朝堂上阴险狠辣,铁血无情,但是对她挺好的——至少前世挺好的。 也是因为这样,连海深才对他十分愧疚。 毕竟刘知阳恨毒了相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。 于是她含着三分别扭,小声说:“……知道了!” 相衍收起差点没藏住的阴鸷,难得地露出一点笑意。 赠芍匆匆走进来,见相衍和连海深站一起,登时跟见了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