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咬牙,道:“走!证据已经搜到,我们可以收工了!我将这证据呈给大人,看大人如何处置。” 段大人和云氏正在大厅里不安的等着,只听到里头一个捕快叫道:“证据找到了!” 顿时,如同惊雷一般,让两个人齐齐跳起来。 “在主母的东厢房软塌上的枕头里找到了这药方子!”石冲在众目睽睽之下呈上了证据。 云氏不可置信的瞪着眼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那药方子她明明已经烧了,她没有在枕头下藏任何东西,为什么会这样? 她紧紧握着手,咬着牙斥道:“栽赃!绝对是栽赃!昨儿那媛儿病了,她熟人接出府去,我看着她出府的,又谁知道会出现在我家后院子里头,肯定是有贼同我家有仇,栽赃嫁祸!对了,说不定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贼!” 陆歆冷笑一声:“夫人口口声声说有熟人接去,请问熟人是谁?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?我们一一可以去查实。” 云氏看着他,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。 她只想着神不知鬼不觉,那熟人什么的不过是个幌子,她哪里有功夫去弄两个口供对的上的熟人出来? 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 她眼珠一转道:“那熟人说了,要回乡去的,我只看着眼熟,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,好像一个叫张大,一个是他婆娘,现在他们去了哪里在哪里,你叫我如何知晓?” 云氏一口胡搅蛮缠,错漏百出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在抵赖了,然而,她是县君的夫人,却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。 石冲上前对段大人说:“还请县君指示,如今夫人嫌疑最大,按照律法应当拘起来。” 在这么多人面前,他这么跟段大人说,段大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那眼刀狠狠剜了云氏一眼,恨道:“你既然也知道按照律法应该拘起来,还来问我做什么?” 石冲心中一喜,立即指示两个女捕快将云氏收监。 云氏这个时候才惊慌失措,大叫道:“夫君,我是县夫人啊——这些狗才好大的胆子!夫君——你让他们都滚开——” 段大人看着她,恨恨的跺脚:“这个时候了,你还叫我有什么用,看你做的好事!” 说罢,他一甩袖子进了内堂。 云氏慌了,脸儿如同白纸一般,她看向儿子:“东楼,东楼,你是举人,快叫这些狗才放开我!快啊——” 段东楼想起媛儿的死状心中痛苦难当,他不过是想让媛儿做个侍妾母亲竟能痛下杀手,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母亲,可是毁了他的亲事,让他娶了不爱的女人,好容易有个能上眼的,她又将她毒杀了。这样的母亲实在让人心寒。 他冷冷的对云氏说:“父亲都没奈何,我虽然是个举子,却没有实权,我又能如何。母亲好好的待着,倘若是无辜的,必然会真相大白放你出来。” 云氏看他居然这么说,仿佛一桶冰水从头顶上浇下来,拔凉拔凉的。 此时,也唯有傅青芳哭哭啼啼的扯着她的袖子哭道:“姨母,姨母,你千万不要有事啊,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呢。” 云氏心中悲凉,她怎么办?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她? 人人都为自己打算,这个段家亏得她辛苦操持,如今竟到了这般局面,怎能不叫人寒心? 一早段家出事,整个春陵县立即沸腾起来,街头巷尾传的满城皆是,茶余饭后人人都在谈论云氏毒杀的案子。 沈茹在家中,一早便得知了消息,外头添油加醋,说的云氏如何心狠手辣杀人如麻。 沈茹听了只是笑笑,她还不知道她前世的公公段大人的性子?现在没了面子,但是媛儿是死契,若是没有苦主,等这事情淡下去之后,便会悄悄地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悄无声息的将云氏接回家中。 五根青葱似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,女子樱花般的唇角微微翘起,吐出了几个字:“云氏,还没完呢。” 所谓,棒打落水狗。你不落水,我倒不好下棒。你落了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