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你这样自暴自弃可不行,只要多加一倍的嫁妆,段家没有不容人的道理!” “一倍嫁妆?”沈茹笑了:“不好意思,请王媒婆回去跟段夫人说一声,沈家小门小户,现在生意不好做,也拿不出这么多钱。您瞧着咱们是面上光,私底下不知道多节省呢。让她老人家打消了这念头吧。即便是您,定亲的媒金我们自然不会要回来,这成亲的媒金却是没有了,谁叫咱们家穷呢。” 王媒婆脸色一变,简直是气的心口起伏。在这春陵县,要是沈家穷,那还找得出富户吗?这话说的,诚心是要抹掉她的媒金,她这鞍前马后的忙活了这么久,还不就是为了那个?没想到沈家抠门至此。 “大姑娘这话说的……一个商户人家,能攀上县太爷,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,这……这福气真是被你这见识短浅的丫头给断送了!” “见识短浅的丫头?”沈茹笑了,“原来媒婆一直是这么看我的,既然你觉得我孺子不可教,何必去祸害段大人家的公子?媒婆请吧,好走不送!” 王媒婆被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番抢白,立即站了起来,丢下话:“沈员外,我可见识你家的姑娘了。抢着要跟段家结亲的人多的很哪,既然你家不稀罕,我这就告辞,回段夫人去!”说罢,转身抬腿就走。 沈万银伸出手:“哎……哎……”眼看着那媒婆越走越远。 沈茹心里暗笑,那媒婆被气的不轻啊。 “茹茹……”沈万银哀嚎着,“你来添什么乱?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?王媒婆要是把话跟段夫人说了,段夫人那么傲气的人,肯定会取消这门婚事的!” 沈茹笑了笑,说:“爹,放心,不着急,现在我还小的很,还想在家呆几年呢。” 沈万银看着她,那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。 “你这丫头太不晓事!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,得理不饶人?现在我就是赶上了王媒婆,她那般生气,这门婚事怕是要糟!” 糟了才好呢!沈茹在心里想。 沈茹抢白了王媒婆,觉得心里痛快,便进屋去寻找自己的母亲,沈家的夫人萧氏。 萧氏身着一袭白色中衣,靠在床边,额头上戴着一条抹额,面色有些蜡黄。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,在沈茹嫁入段家两三年之后就去世了。再次见到母亲,沈茹说不出的开心。 “娘。”沈茹靠在萧氏的身边,抱着她的胳膊,轻声的说:“娘,我跟你说一件事,你可千万不要生气。” 萧氏甚少看到女儿跟自己这般亲昵,不由得心头柔软,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:“茹茹怎么了?还是别靠的这么近,别过了病气给你。” “我方才气走了王媒婆,让她回去跟段夫人说,沈段两家的婚事作罢。” 萧氏愣了一下,恍然回过神来,艰涩的说:“你爹这么费心筹谋,你怎么能让他失望呢?” 沈茹嘟起嘴:“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,即便将来嫁进了段家,多花费一倍的银子不说,将来也会因为这件事被婆家挑剔,一样不能抬起头来做人。娘难道真的觉得嫁进这样的人家好吗?” 萧氏本来就精神不济,听她这样说,再想起今早妙妙的胡说八道,她斥责了几句,被许姨娘吵到了茹茹那儿去了。 她叹息一声,觉得难过:“唉,多好的一门亲事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?将来可怎么办?你要是出去又被人说三道四该如何是好?” 沈茹看母亲一脸的担心,笑着摇头:“娘,别担心了,你养好病才是。” 她突然想起什么,问:“娘是不是把掌家的账簿交给许姨娘了?” 萧氏点头:“刚交给她,我整日不舒服,实在是精神不济。” 沈茹秀眉蹙起,咬着银牙,许姨娘那个饭桶,当初沈家的家产不知道在她手里败了多少。少不得,要想方设法的把账簿弄回来。 此时,段家堂屋里,正中坐着一位脸色肃然的夫人,三十多岁,她身着对襟牡丹紫色缎袍,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