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一把镰刀的模样。 “你很厉害!”他说。 “你也不差。”江昭阳双手交叉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道: “齿痕16处,鞭痕59处,还有肛·门撕裂伤,对自己下手挺狠啊!” 李行墨又“呵呵”地干笑了两声,“不狠能骗得了你那么长时间?” 江昭阳没回答,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。 “能给我一根吗?”李行墨盯着桌上的烟盒问。 江昭阳点了点头,从里面抽·出了一支红双喜,塞进了他嘴里,同时把打火机递到了他的嘴边。 李行墨一脸享受地抽了一口,只是在吐烟的时候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,因为他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审讯椅上,可能不太习惯这种抽烟的方式。 咳嗽了一阵后,他双眼微闭,一脸得意地说: “其实从你出现在地下室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很庆幸,知道那些苦我没白受……” 江昭阳皱了皱眉,“为什么?” 李行墨朝单向玻璃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因为你跟他们都不一样。” 尽管江昭阳明知道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的那张脸此时肯定很难看,不过他依旧问道: “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?” 李行墨弯了弯嘴角,“我也说不好,就是有那种感觉。” 停了停,又说: “他们看人的时候眼睛很亮,很直,一看就知道是很拼命的警察,满脑子都想着抓罪犯,赶紧结案;而你看人的眼神很飘,很模糊,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找什么。” 江昭阳马上自嘲似地一笑,“我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,早就把你送进去了……” “哼……,那是因为你忙,根本顾不上管我。你那边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,耽搁了,对了,那天跟你一起进地下室的女警察……她还好吗?” 江昭阳的瞳孔猛然一凛,同时嘴角突然划过一道耐人寻味的弧线: “你知道她出事了?” “呵……这有什么难的!”李行墨又抽了口烟,无所谓地撇了撇嘴,“我只看了她一眼,就知道她早晚会出事,她跟那时候的染姐太像了,就像一只一直在被野兽追赶,已经穷途末路的小动物……” 听他这么说,江昭阳垂下眼,无声地点了点头,随后问: “对这个案子我还有几个问题,你能如实告诉我吗?” “可以,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——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,你要安排我跟林染见一面。” 江昭阳想了想,点头道:“成。” “第一个问题:你通过北京凹头蚁得到新型神经毒剂之后,是如何得知这种毒剂能让人失忆的?” “这算什么问题?很简单,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做实验就行了。” “你是说在洪川的大街上?”江昭阳突然讶异地睁大了双眼,看着面前这个年龄还不满二十岁的削瘦少年,没想到他竟然把活体实验说得跟拿耗子试药一样自然。 “对啊。”李行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,“既然那一窝蚂蚁顺利地活下来了,我肯定要知道它们的毒素到底跟血红蚁有没有不同,要不然我那么辛苦培育它们干吗?” “好。”江昭阳吃力地点了点头。 他觉得现在对李行墨再进行道德审判也没有任何意义,随即马上问了第二个问题: “我对尺八是信物,还有毛桃把他交到你手上的时间推理得准确吗?” “准确。” “你脸上的疤为什么不做手术修一下?” “整容的医生说伤口太深,不好处理。” “在你后来回到佛手坪之后,去见过秦玉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为什么没有?”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一直回答非常迅速的李行墨突然间哑了火。 “好,跳过。”江昭阳主动让了步。 又问: “几年前你伪装自杀的时候,有没有跟秦玉提过带她一起走?” “提过。”李行墨这时突然抬起头,“有一件事你永远也想不到——当时我在山上用望远镜看到你们挖毛桃的墓了,里面是空的让你们很吃惊吧?” 江昭阳皱了下眉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“秦玉是怎么跟你们说的?说毛桃是她一个人挖的?” 江昭阳表情一怔,忽然明白了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: “当时你也在场?” “没错。”李行墨自豪地笑了笑,“你肯定想不到吧!两个五岁的孩子,在那样一个漆黑的夜里,从大人睡熟一直挖到第二天凌晨,才把那个浑身是血的猴子从地下给掘了出来。” “是你的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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