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案子表面看起来已经完结了,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结束的感觉。 这时,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 “请进!”他头也没抬地说。 办公室那扇红木色的门随之被无声地打开了,曾经送江昭阳去佛手坪的警察赵如新走了进来。 武志杰抬头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把头重新埋下,“如新啊,什么事?” 赵如新却一直没有出声,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,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。 武志杰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,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赵如新的手里正提着一个金色闹钟。那抹亮眼的金色与红木门之间的色彩对比实在过于强烈,让他不能不注意。 他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放下了手中的笔,把后背靠在了椅子上,不过当他再次抬起头时,却突然愣在了那里,瞳孔瞬间放大,眼角更是同时扩张到了极致。 赵如新另一只手里正拿着一把□□,黑洞·洞的枪口直指他的眉心。 “如新?”他不可思议地喊道,“如新,你在干嘛?” “如新……?谁是如新?”赵如新语调茫然地问。 话音刚落,他就果断扣动了扳机,从枪口处瞬间飞溅出一道道火舌,那火舌仿若转瞬即逝的烟花,一次又一次点亮了窗外的寒夜。 “砰……” “砰……” “砰……” “砰……” “砰……” …… · 依旧是在2017年11月27日晚上8点30分左右,几个村民吃过晚饭,正聚在村委会前那株两千岁的银杏树下说话。他们讨论的内容无非是继杨二狗之后由谁来当村长,还有就是前几天发生在村里的一系列案子。 夜风吹过,黄色的银杏叶徐徐落下,每一枚叶片都像一把轻轻抖动的扇子,翩飞如蝴蝶。 坐在侧边位置上的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突然咧着嘴笑了起来,“你们猜东头的瘸子跟小玉那丫头弄了几次?” 说这话时他满脸红光,激动地用双手攥紧了裤边。 “这我们哪知道,你得去问陈瘸子。” “怎么,马三,你也想跟那小丫头搞一次?” “要是早知道那小丫头手脚这么不干净,嘿嘿……”马三微微笑了起来,嘴角随之露出几颗白牙,在夜里发着森冷的光。 “平时看那小丫头一个人挺老实的,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浪……” “说是被逼的……” “呵呵,被逼的?被一个背都挺不直的老瘸子逼的吗?” 众人同时发出一阵哄笑。 笑声过后,长椅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颤动,几秒之后,坐在马三身边的人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衣领,那玩意力道极大,扯得他马上向一侧翻倒了过去。 “马三,你个板马日……”他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把外套一撸,便立马破口大骂,可一句话还没骂完,就马上怔在了原地。 马三的头此刻正贴在银杏树干上,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到了一边,双目圆睁,舌头露出了一截,他的手里还兀自死死攥着一个土灰色的外套,正是自己刚刚被迫脱下的那个。 一只手,一只毛茸茸的手还在死死地卡在马三的喉间,仿佛不知道他已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