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 此情此景,颜以冬忽然有些哑然失笑,他们俩,一个“烟鬼”,一个“酒鬼”,这屋里也算是“两毒俱全”了。尽管她明白自己喝酒的目的只是为了能睡个囫囵觉,但是睡前必喝一瓶二锅头的女孩,多多少少都是遭人嫌弃的吧? “嗳,大叔,你见过其他得超忆症的人吗?”她好奇地问。 “我还不到三十岁,你叫我什么大叔?”他却抓不住重点地反驳道。 “那我也才二十多了,你叫我什么小冬?” “你再二十多,不也还没毕业嘛……” 颜以冬被这句话噎得难受,却又无法反驳,江昭阳胜利似地一笑:“超忆症可是罕见病,我哪能见到那么多得这病的,能见你一个就不错了。” 说到这,他突然缓了缓,然后问了另一个问题:“嗳,我有一点很好奇,你男朋友到底是因为什么跟你分手的?” 颜以冬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,犹豫了一下之后如实说道:“他说,在跟我交往的时间里,我连他放过几个屁都记得清清楚楚……” “哦,原来你是被屁打败的。” 颜以冬:“……”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后,颜以冬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,迷迷糊糊地想要拉灯,江昭阳却阻止了她,他拍了拍手边民警刚送来的调查笔录,“我还要看一会调查报告,你先睡吧。” 颜以冬刚躺下,他有些不放心地问:开着灯你能睡着吧?” “能,我经常开着灯睡。” “嗯。” 借着酒精的催化,颜以冬睡得轻车熟路,好像完全没有受到陌生环境的影响。 江昭阳靠在墙上,叼着烟,逐页翻阅着手里的调查报告,一直到凌晨两三·点钟,他才把报告全部看完。 当他用手把报告合上的瞬间,里面的几个疑点便马上浮现在脑海里面: 为什么这村里的人数几百年来一直保持在1007人不变?而现在,却只剩了200多人?拐点在哪? 为什么村长杨二狗如此嚣张,报告中却对这位村长平日的劣迹只字未提? 难道说他刚才只是被父爱冲昏了脑子,其实他平日里是一个“爱民如子”的良善? 除此之外,报告中还有一点让他感觉有些蹊跷,就是有人突然提了那么一句: “那两口子平时对村里的一个孤女倒是挺照顾的,他们平时经常给她送粮食,买衣服,偶尔也凑在一起吃饭,反正没有他们两口子,那孤女早饿死了。” “那孤女叫什么?” “叫小玉,姓秦,本来爹妈死得就早,奶奶也在她十几岁的时候没了,从那以后,她就一个人了。” 笔录中只有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像是一个村民的碎碎念,负责调查的民警也只是草草地记录了一下,并没有找秦玉问话。 江昭阳对这种潦草的工作方式感到十分不满,抬手一看手表,已经是凌晨三·点钟了,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下床熄了灯,想着明天一定要去走访一下这个孤女。 就在他扎进被窝,将睡未睡的时候,突然听到离他只有一米之遥的颜以冬说了一句梦话,这句梦话击中了他,侵蚀了他,搅乱了他,把他睡眠的时间又硬生生往后压缩了半个小时之久。 她软软糯糯,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大叔,你说无法记得和无法忘记,到底哪一个更痛苦一点?” · 第二天一早,江昭阳还没睡到自然醒,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。 他从被窝里探出头来,看见颜以冬正歪在另一侧的床·上看着他,脸上红扑扑的,像是抹了层天然的腮红一样。 “你傻看什么呢?”他懒洋洋地斥责道,“开门去啊!” 颜以冬表面上没吱声,但内心的戏可足了,她一边穿鞋一边忍不住嘀咕道: “你自己不会开么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