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下来的脸色,恐惧让她失了声,呆立在那里。 “这种事?”周祺然面色阴沉,宛如万年化不开的寒冰,盯着宫红月的眼神仿佛要将其冰冻,“一个两个都这样,这种事很值得哭吗?” 当年也是这般。 公园的长椅上,女孩子不断地哭着,旁边的青年沉默着,而后道: “这种事,很值得哭吗?” 不过是有些人走了而已。 后来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,他也没哭。 没必要。 那种廉价又多余的东西,并不能挽回什么。 情绪被勾起时,突然有一股压力笼罩在身上,周祺然瞥过去,发现是那喜欢装模作样的老头。 “呵,天枢小友,你都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哭了。”骆元白笑笑。 “清元大友你就老老实实回去教你的徒弟去。”周祺然撇嘴,“放养了那么久,你这个师尊还真是好意思啊。” 被骆元白这么一打扰,他的情绪也稍稍恢复了一些。 “秋小子的天资很不错,让我这个师尊都当得有些惭愧了。”骆元白捋了捋胡子,笑呵呵道。同时他不着痕迹地将宫红月隔离开,让她避免遭到天枢的威压压制。 “惭愧就惭愧呗。”周祺然哼道,“就没看你露出过惭愧的表情。” “也不用这么说嘛。”骆元白神色轻松,接着道,“说起来,天枢小友,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,那当年的解毒丹……” “有事,再见!” 周祺然听到这个开头,立时作势要离开。 甚至在离开前,他再补了一句。 “再也不见!” 说罢,就像是逃跑那般离开了原地。 这都多少年了?!老是纠缠这个问题烦不烦啊!! 骆元白看着周祺然离去的背影,笑得高深莫测,看得宫红月都呆了,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。随即骆元白意识到宫红月还在场,便沉下身来,重新踩在地面上——习惯了御空与各种代步灵器,骆元白反倒觉得脚踏实地反而有几分乐趣。 他来到宫红月面前,态度温和,不似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,倒像是个邻家长者,“天枢小友一向是那个性格,不过并没有坏心。” 宫红月立时反应过来骆元白是在宽慰自己,忙道,“我很感谢真君的宽慰。” “哦?”骆元白似乎没想到宫红月会是这么个反应,便来了些兴趣,问道,“你觉得那是宽慰?” “前辈,实不相瞒。”因为一直不清楚骆元白的准确修为,宫红月不敢随意称呼,只能以“前辈”二字来称骆元白。“之前我出外落难,幸得真君相救。真君救了我一命,给予了我那么多帮助,没有他我恐怕都回不来散修盟。” 似乎是有些感慨,宫红月缓缓道,“真君心性不坏这种事我自然知道,会停下来救一个无足轻重的筑基修士,不就是最好的体现吗?” “而且刚刚是我因为父亲的离去而陷入消沉,真君的话听起来伤人,但是那大概也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宽慰我吧。”想到这里,宫红月苦笑一下,“倒是我,一时激动,冒犯了真君。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