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今日宫女说她睡着了,这就去叫醒娘娘一一皇上一时心疼她,怕她是白天累着了,於是便下令不准任何人吵醒她。 皇上的计划很静好,就是在卧室里坐着,等她自然醒,或者钻进去一起睡。 殊不知,美人枕边已有人。 而此刻,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抱着自己女人,大白腿交叠着的,足以令大部份男人血脉贲张的情景。他仔细观察了一会,眉头不悦地拢起,伸手拍醒把脸埋在贵妃胸│脯里的放肆女人:“温美人,你压着贵妃了,起来。” “谁啊……” 温美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时,入目便是皇帝冷飒飒的俊脸。 四目相对,火花四溅,她失手便抓住了贵妃姐姐的香肩,她吃疼醒来,也是没醒透,咕哝着抱怨:“令仪你抓我作甚?你把我腿都压得发麻了,快起来,什么时辰了?皇上来了没?你别让他碰上了。” “朕来了。” …… 受到惊吓的又多了一个。 颜欢欢揉了揉眼睛,要捂住胸口,可她胸口上还枕着个温美人,变相把人往胸上按了,倒也冷静了下来:“皇上来了怎么没人通传?耽误了我接驾,有失远迎。” “无碍,朕听见你歇下了,就不想吵醒你,” 皇上眉峰皱得更深,目光落到温美人脸上:“你起来,时辰不早了,朕让人送你回含章宫。” 温美人哪敢多言,麻利儿下床,连滚带爬的告退了。 颜欢欢人还没醒透,待卧室只剩皇上一个了,她也不行礼迎接圣驾,只高举双手:“皇上,来抱抱。” 皇上好气又好笑,哪里还有脾气,坐到床缘,伸手揉她脑袋:“就知道要抱,腿还麻吗?” “先抱抱再告诉皇上。” 皇帝问话,都敢赖皮了。 他失笑,便顺她意抱住她,上半身伏在她身上,顾虑会压到他,只虚虚挨着:“满意了?” 她仰起脸,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。 “可麻了,皇上给我揉揉嘛。” 媚眼如丝。 颜欢欢抬起腿,搁到他的膝盖上,泰然自若地指挥起皇上伺候自己,他倒是揉得很正经,没有乘机揩油一一其实她哪里是腿麻了让他揉,只不过是一个调│情讯号而已,只不过这人接住了橄榄枝,却种起树来,其手法之认真,把她都揉疼了:“皇上……” “嗯?” “你太用力了。” “你觉得用力,就正是麻意在消退。” 对於这样一个人,颜欢欢能说什么好呢?她只能赶紧打消他继续揉下去的意思:“我腿不麻了,真的,你放过我的腿吧……”怕他坚持揉下去,她赶紧转移话题:“最近皇上去东华宫去得真勤,和太后谈开来了?” “没什么要谈开的,她想见我,我於理也该见见。” 可见,於情是不会见的。 他的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个无关要紧的人,可能连对朝待堂里,较能办事的官员都比这热乎:“太后近来帮着管治后宫,皇后能分出空来照顾福安,朕便还她一份体面罢了,你毋须挂怀。” 这是以为她还记恨之前的事了,她连连摆手:“都多久之前的事了!泱儿和她处得好,对我也是慈眉善目的,很有点要重修旧好的意思。” 在那场撕逼里,颜欢欢是完完全全的胜利者,此刻不记仇,是她大度,若然当时落了下风,便是十年她也会惦记着还回来。而且现在日子过得好,她什么也不缺,自然能够一笑泯恩仇。 他扯扯唇角一一她注意到,他没来由地笑,就意味着情绪出现了他觉得可笑的波动,要以笑掩饰:“和解总是好的,太后亦曾与朕说过这事,只是朕没原谅她,她吃了一惊,半天说不出话来,”他垂下眼帘,语带嘲意:“说来,朕也不记恨了,只是想着,若是朕轻巧一句原谅,对年少时的朕有些过意不去。” 颜欢欢半句不提孝道,直截了当的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