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拿金创药,上了药好生歇着。” 闻言,映袖脸色一变。 “娘娘,方才奴婢在外面受罚的时候,看见侧妃身边的丫鬟和随井搭话,说是……”她语气艰难,说出的话亦让徐王妃的心一沉再沉:“侧妃不舒服,吃不下饭,想让王爷去看看她。” 在承受巨大痛楚时,耳畔像有轰呜之声,冷汗也流遍了耳朵,凉爽的夜风一吹,才是冷得她头晕眼花,映袖竭力细听,幸而环境安静,才勉强听明白了檀纹对随井说的话。 “……” 徐王妃的心,如堕冰窖。 很难说得清这种感觉,她有着京中数一数二的好出身,金尊玉贵地长大,从来只有她将人比下去的份。左相家的冯婉琴先她一步成了太子妃,已经足够让她气急败坏,好几天吃不下饭。对名利,这个年代的女人有另一番的追求,在外比丈夫官位,比诰命,在内,比的是一份宠爱与体面。 颜氏从她院里叫走了王爷! 在这时候,比起情爱之间的嫉妒,徐王妃所感到,更多的是自尊心的受挫和屈辱。 凭什么? 她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,尊卑不分,媚上惑主! 家教良好的她,下人绝对不会在她面前说出市井秽语,这是徐王妃所能想到,最重的骂人话。 “娘娘,娘娘……” 见主子失神,映袖忍住臀部上火辣辣一样烧着的痛楚,担忧地碰了碰她的肩,手刚搁上去,就被徐王妃用力打掉:“别碰我!” 用力极大,打红了她的手背。 “娘娘……” 映袖愣住,徐王妃回过神来,皱了皱眉,像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失态,她挥了挥手:“你回房间休息吧,我没事,就是有点儿心烦,映秀,好好照顾她。” 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 厅中再次独留下徐王妃和一旁安静守着的丫鬟,油灯的黄光绰绰,将她纤瘦的身影拉出一道长而孤独的影子。 怒气翻滚,默然无声。 徐暖竹忽然发现,不是所有事情都会顺着自己心意的。 即使是低她一等的妾,都能够这般羞辱她。 另一边厢,赵湛踏进偏院,难得地没有第一眼看见迎出来的颜欢,迎上来的是一个面目模糊的丫鬟:“奴婢向王爷请安,娘娘身子不适,有失远迎,望王爷恕罪。” “无碍,你退下,我自己进去。” 颜欢欢在里头等着。 她拿不准端亲王会不会过来,万一过来了,心情又是如何,会不会被装病的她激怒一一她籍此完成成就,同时也在试探他的底线,当一个敬岗爱业的宠妃,而安抚男人情绪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,就是美与直截了当的吸引力。於是赵湛走入内室时,入目就是如海棠春睡般卧在榻上的少女。 不上吓煞人的粉底,洗经伐髓后的颜欢欢,肤色已达到自然美的巅峰,敞开的纱裙裙角露出一截莹白大腿,小腿处却没入在被子之中,在看与看不见之间,惹人遐思。 她云发披散,眼角描着一抹嫣红,她抬眸看向来人,眼神极媚,嘴唇却孩子气地撅了起来,委屈万分。 矛盾本身就是一种美,而做作的颜欢欢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。 赵湛进来之前,想过要怎么做。 首先,搞清楚她是真病还是邀宠,若是邀宠,就要看看她想做什么一一他没想过责罚她。 但进来之后,赵湛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 他坐至榻边,手搁在她肩头上。 “哪里难受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