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翼翼了,但这话仍然不合适。 阮苓苓颇为奇怪,这位公子是不是有点交浅言深了?明明不认识……不对,应该只是她不认识他,他却认识她,因为刚刚那个称呼,阮姑娘……他是知道她姓氏的! 阮苓苓登时警惕,看看公子脸红无措的表情,不怎么敢看她却又很想看她视线游走的样子,以及刚才的同手同脚…… 这人是在害羞? 难道她遇到了传说中的告白? 不是她自恋,她这幅皮相实在不错,乖巧可爱,是直男会喜欢的类型,也不是她太过敏感,这气氛这架势实在像极了告白场景! 阮苓苓后退一步,更加警惕:“我好不好是我的事,跟公子没关系,还请公子自重。” 一边说着话,她一边看了看路,正值抄手游廊最窄的地方,还是个拐角,这人不让,她就过不去,暴力推吧,也不大合适。 阮苓苓心里有些烦躁。 做人要有礼貌,对陌生人最好亲切,但如果是对自己有意的男人,不喜欢,就要尽量干脆利落,别不小心成了婊,不喜欢人家还偏要吊着人家。 而且现在时机也实在不合适,阮苓苓因为家里的事烦恼,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。 白衣公子很委屈,对方拒绝态度明显,他怎会看不出? “我只是……抱歉,是我失态了,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有些不忍心,对阮姑娘如此,换了别人我也是一样的,”又想表明自己心意,又想不显得那么轻浮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,白衣公子慌张失措,“你不要误会,我就是觉得……觉得你要过的不好,可以向外求助的。” 阮苓苓心道向谁求助,你么? “不用了,”她面色微冷,“还请公子让路。” 白衣公子是不让的,说话更小心翼翼更可怜了:“你生气了?” 阮苓苓不想跟他纠缠,一句话没说,转过头往回走。 不让算了,她走别的路,又不是只有这一条! 白衣公子有点急,赶紧让出路:“我我不是故意的,姑娘过吧……” 阮苓苓很难才忍住不瞪人,速速转过来,大步越过他。 白衣公子闻到了一阵馨香。 淡淡的,浅浅的,那是少女衣带之间,又或是发丝之间,沾染了体温的香气,独一无二。 突然就有些不甘心。 这个机会太难得了,要不是听婢女们闲言谈起,他都不知道她过得并不好,好不容易能有这次偶遇,再下回……不知是什么时候,万一再也没机会了呢? 人一着急,胆子就大了,他快走两步拉住阮苓苓的袖子:“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想让姑娘知道——” 阮苓苓大急:“你做什么!” 她用力一甩还没甩开,南莲早一步上前护主,把白衣公子的手扯下去,挡在阮苓苓面前,横眉冷对:“公子请自重!” 白衣公子还是有理智的,没办法,只得讪讪放开手,见阮苓苓转头就走,急的红着脸喊:“我就是想让你知道,不要害怕担忧,外头……外头也是有枝可栖的!” 有枝可栖,何枝可栖,当然是说这话的人! 这种暗示已经不叫隐晦,跟正经告白差不多了! 喊那么大声,也不怕别人听见! 阮苓苓越走越快,最后干脆跑了起来。不能自由恋爱的社会形态,偏偏遇到了这种天真告白,对方人看起来有点傻乎乎,这么说有点矫情,但她也是真的倒霉啊! 万一给人看到就糟了! 她不知道,还真有人看到了。 裴明榛就站在暗处,茂密树木遮挡了他的身影,他看完了所有经过,手紧紧握成拳负在背后,一双墨眸暗如沉夜,翻滚着滔滔巨浪。 小姑娘被人惦记了。 伯府世子,很好—— 他锐如刀锋的目光滑过年轻男子,又紧紧钉在阮苓苓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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