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看了眼松涛院的方向,最近……是不大敢再去了。已经知道人不高兴,还上赶着去惹,大佬万一憋不住发大招,直接弄死她怎么办! 不如给彼此一些时间,慢慢消化情绪。成熟的大人是理智的,没有什么是漫漫时光消磨不掉的。 向英目送主仆两个走远,一脸不可思议,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想着吃! 结果表小姐不但想着吃,还吃的很开心,三顿饭加茶点一次不落,偶尔还会有宵夜,并且不来松涛轩了! 向英……向英已经不敢看大少爷的脸色了。 他觉得有必要调整一下自己的职业规划,可能很快,他就要和门房的秃头大爷共事了。 自家小姐敢没心没肺,南莲不敢,到底担心,她悄悄找了松涛轩的大丫鬟珍珠。她看不懂大少爷情绪,总觉得这气氛同自家小姐有关,可小姐并没有惹多大祸,在她小丫鬟看来,大少爷不至于生这么大气,猜是不是有别的原因……她和小姐不知道。 珍珠心里跟明镜似的,但大少爷没露意思,她不敢插嘴。 一边心里感叹到底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,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男女那档子事,一边含糊不清的给了个小建议—— 她们做下人的哪里懂主子心思,可不敢乱说,但不管是谁,因为什么不开心,送礼物哄一哄都是正道,要不表小姐送件小礼物? 别人哄不了大少爷,但表小姐么,只要她送,这事一定能翻篇! 珍珠没敢暗示毛笔,南莲也没想到这方向,斟酌着用词,把意思给自家小姐透了。 阮苓苓听说是珍珠的话,很是在意。 她观察了很久,裴明昕不像在恋爱状态,一个人就算心思再深沉,恋爱时多少也会不一样,总会露出些端倪,裴明榛没有,说明那位叫豆豆的白月光,还没出现,或者出现了,还没走到他心里。 不好说珍珠太可疑,可万一呢? 这建议必须重视。而且经这个提醒,阮苓苓才反思,光顾着愁裴明榛为什么生气了,忘了她的谢礼还没给!人家帮了她那么大的忙,总不能生个气不见面,她就小心眼把旧帐都抹平了,是债就得偿,是恩就得谢,一码归一码。 就算跟大佬的交情不能恢复,总也要善始善终吧…… 阮苓苓心思定下,开始沉下心做毛笔。 毛料一根根挑选,长短相近;剪锋时但凡错一点,立刻重来补上;竹杆亲自打磨,务必光滑润手……这一次,她做得更认真更仔细,不容任何瑕疵,争取样样周到,定要做杆好笔出来。 她沉迷制笔,心无旁骛,手划伤了自己都不知道。 南莲只得去管事妈妈那里要药膏。 要是以前,这事裴明榛不会不知道,也能猜到阮苓苓心思,知道是给他做东西,定会满意,还会骂笨丫头两句,转头叫向英找好药送去,但谁叫他现在正在生气呢? 他根本不问阮苓苓在干什么,也不让下人们提起。 向英和珍珠看着着急,暗暗对了个眼色划了个拳,输了的珍珠上前倒茶,不小心‘说漏嘴’提了一句:“……表小姐那边在找抹手的药膏,也不知怎么给伤了。” 裴明榛眉平眼横,脸色看不出一点变化:“关你什么事?” 说的是珍珠,也是自己,关我什么事? 不给药,也不问表小姐怎么了,为的什么事把手伤了…… 珍珠心里叹着气,和门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