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不说话?” “呵……”他闭上嘴,见好就收,然而他安静时的笑,更怀得让人牙痒痒。 回到市内,他们仍然住在景城酒店。 凌晨,陈继川靠在椅子上摆弄手机,给老郑发信息。 他计划等余乔走后下一趟缅北,去见阮籍,换取信任,也到“重灾区”摸个底,看看余文初究竟在缅北铺了几条线。 灯光昏暗,令万物都朦胧。 余乔趴在床上,看着他,明明累得抬不起眼皮,却还在与瞌睡做最后挣扎。 和老郑交代完,陈继川挪到床边,右手不轻不重地揉她后颈。 “还不睡?” “想看看你。” 他笑,透着一丝得意,“我就那么好看?” 余乔转过身,换成仰躺的姿势。手指勾住他领口,轻轻一带,就将他拉过来,俯趴在自己身上,呈现一个将吻又未吻的姿态。 她呢喃,“陈继川……” “怎么了?” “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呢?” 他没憋住,嗤一下笑出声,嘴角快咧到太阳穴,乐得不行,“余乔,你怎么就这么肤浅呢?” “我不肤浅。”她仔细查阅他的眼,认真强调,“我是真的喜欢。” “行,那说说最喜欢哪儿?” 她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眉头疤痕,继而落在他眼角,她小心翼翼,郑重非常,“最喜欢眼睛,看着我的时候,让我觉得有人陪。” “有没有不喜欢的?” 她皱眉,想了想说:“没有,和陈继川有关的东西,我都很喜欢。” “傻死了……”他移开视线去看别处,他尽力稳住呼吸,不去泄露自己敏感的心。 她轻轻抚他眼角,“陈继川,你怎么哭了?” “屁呢。”他转过脸,又是吊儿郎当的笑,“就硬得想哭。” “胡说八道。” “哎,不信你摸摸……” 她当然红着脸往后躲,他笑嘻嘻爬上床去追,两个人又闹起来,没完没了。 她在此许愿,希望上帝仁慈,令眼前无聊又美好的时光,漫漫长。 云贵高原紫外线直射灼人,正午时分,深冬的温度也能晒成夏至。 余乔在市里随手买了件白衬衫穿着,尺码不对,松松垮垮露出一段锁骨与白色吊带衫,头发绑的也低,她慵慵懒懒靠在车窗上,盯着道路两旁不断远去的冷杉树发呆。 越接近目的地,越是不安,她一阵一阵的心焦,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。 他们在抢劫始发地停下,陈继川下车从绿化带里找出他当时留在这的东西,再重新别回腰上。 余乔什么也没问,她仿佛什么都知道,又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。 她有些闷,板着脸不说话。 陈继川时不时捏着她腮边肉,逗她玩儿,“怎么了怎么了?发什么愁呢?跟个小老太太似的,满脸褶子。” 她还是闷着,拖住他伸过来的手反握住,喃喃道:“我不想回去。” 陈继川瞄她一眼,“别指望我跟你说不想回就不回,余乔,我不弄私奔地下情那套。” “我没想逃……”可惜反驳得有气无力。 “我看你,长得就像只鸵鸟,浑身冒傻气。” “我是鸵鸟你就是乌龟。” “可巧了,我就是一乌龟王八蛋。” 她算是看出来了,陈继川这人平常人模狗样的,一到她跟前立刻转性,臭不要脸到了极点,怎么说他都能应,油盐不进。 她投降,继续数路旁的电线杆子。 一路顺利。 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,陈继川和余文初事先通过电话,为了多陪余乔,余文初推了应酬专程在家等。 陈继川去停车,余乔先他一步进门,却没料到还没来得及脱鞋便撞上迎面而来的宋兆峰。 他不敢碰她,张开双臂,合抱时留着空余,只轻轻拍了拍她肩膀。 她闻到檀香木与须后水混合的气味,一贯的精致、保守、点到即止,却过于刻意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