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两声,一手举着话本,一手嗑瓜子。看完一页,她顺手去翻下一页。 这时,席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她的音色紧绷,显出一种紧张的神经质,“别动,我来给你翻!” 席秀凑近,用干净的指腹轻轻捏住话本一角,再小心翼翼的翻开。 南烟看着她的慢动作有些紧张,席秀这是魔怔了? “席秀。” 南烟放下话本,无奈的提醒道:“虽我说过这些话本不像是被俞宗衍看过的模样,他应是购入以作收藏,但他既借给你看,又未过多嘱咐什么,你便不用太过紧张,看话本讲究的便是随性、懒散。” “再则即便我们真的将话本弄脏弄旧,以宗衍的为人亦不会计较。” “南烟你很了解俞公子?” 席秀偏了头,双眸干净剔透,她问道:“他喜欢你是不是?你能给我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 南烟打趣她,“你性子机敏,又是自来熟,连俞宛清院中的下人都成了你的姐妹,难道打听宗衍还不容易?” 席秀摇摇头,一脸正经,“我不听他们说,我要听你说。” 南烟于是回忆旧事,客观的讲述了少年时脾性温和、聪慧且心思细致的俞宗衍。随后,她提醒道:“再次见面时隔五年,你时常候在我左右,与他相交的时间不比我少,他如今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。” 如今的俞宗衍变化不大,他顺着人生轨迹成长,脾性依旧温和、人依旧聪慧、只是较年少更为沉稳。 席秀想了想,道:“我觉得他不像二十四岁,看着像是三十多,待俞宛清不像是兄长对妹妹,倒像是老父亲带女儿。” 南烟噗嗤一笑,想到什么,凑近道:“那我问你,你看周时生他像是多少岁?” 席秀眉目微动,看了南烟又去偷瞄她身后缓步走近的周时生,这次她脑子反应倒是快,答的俏皮,“我看他比你大。” 南烟顺着她目光朝后看去,见着周时生。 今早南烟见周时生依旧不出宫相见,觉得这人似乎心知有亏刻意躲着她?她想到这点后,照旧让李常洛传信,只是换了一种说辞,只道她是想请他出宫吃夏季最后的新鲜莲子。 这般,离信笺传出约一个时辰,他人已出现在南烟面前。 席秀起身朝周时生躬身揖了一礼,她如今懂事了,不用候在周时生身后的李常洛来压人,主动的拿了话本准备离开此地,将空间留给这二人。 南烟见此伸手按住席秀,道:“席秀,你不用走,这里凉快,就在这看话本吧。” 随后,她看了眼周时生,朝那建在湖上的凉亭走去。前日,就是在这里周时生弹奏了一曲凤求凰赠予南烟。 小灰本躺在不远处晒太阳,见此,忙起身跟在南烟身后。 周时生亦缓步跟在南烟身后,两人落座后,有丫鬟从冰窖中取来鲜嫩的莲子来,随后,南烟又命丫鬟带来新洗的茶具及昨日俞夫人赠送的茶叶,待一切准备妥当,南烟让那丫鬟离开。 自从南烟被天子赐婚后,她所在的院落多了许多丫鬟仆役,皆听从南烟调令。当然这些皆是周时生安排的,并非相府的人。 周时生安静的看着南烟吩咐一切,问道:“莲子是这湖里的吗?” “嗯。” 南烟点头,“席秀采摘的。” 闻言,周时生点点头,似乎有些失落。 南烟起身亲自替周时生沏茶,她未过多讲究古法,只是…简单的洗茶、过一道净水,这茶叶乃俞夫人相赠,是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