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林院当差。” “嗯,此次南下发生一些事情,儿臣便令他先行回城休养。” “你怎知俞宛清心喜冯希白。” 周时生笑道:“我与冯希白年岁相当,他过往在我手下当差,我偶然得知罢了。” 就此事,周时生未多言。天子也未追问,待他离去,天子这才吩咐一旁的大太监春信,“你去查查炳南烟这人,看她可否真如七殿下所言,只是一普通良家。” “是。” “还有冯希白与俞宛清一事,也去查查。” 天子未看重冯希臣,因此这些年待冯希臣的关注不高。这从另一方面来说,冯希臣实则比周时生与周承毅更为自由。 恍然听闻冯希臣弟弟与俞宛清有染,天子在第一时间想起冯希臣真实身份,这也是他的儿子。 春信得令后出了去,不多时,便踏着小碎步回了御书房,事情已经吩咐下去,只待静候消息便是。 天子执笔批阅奏折,心中却不如往日平静。 南方的战事是他所期待的,如今终于等到合适的时机本应高兴,只他心中一直回荡着方才周时生所说的一句话。 天子也曾年少,被人爱过,只他薄待了那名深爱他的女子,那人是周时生母妃。如今,周时生似乎与他母亲一般重情。 思及此处,天子想到前段时日与周承毅的谈话,这个长子似乎亦为情所累…… “皇上。” 春信在一旁轻声道,目光落在前来禀报的小太监身上。 天子搁笔,道:“何事?” “贵妃娘娘来了。” 后宫中封位贵妃的有三人,如今时常候在君侧的只王钰秀一人。 天子神色稍缓,他懒散的仰靠在椅背上,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 王钰秀亲手捧着羹汤缓步走入御书房,天子见着,道:“可是又做了莲藕汤?怎的不交给身边宫人捧着。” “我怕她们走路不当,将汤给洒了。” 王钰秀郑重道。 天子闻言笑了起来,戏谑道:“她们行事可比你稳重多了,我看着汤交于你不若交给她们安稳。” “皇上又取笑臣妾。” 王钰秀似乎有些羞恼,挑眉瞪了天子一眼。 她这般看去,倒是与少女毫无二致,平日里温雅谦和,但只肖稍稍逗弄,却能将她的真性子激出来。 天子伸手揽住王钰秀腰肢,见她面貌年轻,心里有些感叹。 他是真的挺喜欢王钰秀,但也因此对她没有子嗣一事十分遗憾,只这怪不得王钰秀,是他的身体原因。 当年王钰秀初入宫,也曾怀过一胎,但未几月便小产,那时天子着人彻查,查来查去源头却在他身上。 当夜天子留宿王钰秀房中,入睡前,白日里春信令人打探的其中一事已有了结果。 因炳南烟身为盛和村人,盛和村离长安城路途遥远,要打探到她的确切消息需得令人去盛和村一趟,因此暂未有结果传回。 而俞宛清与冯希白一事,因着周时生南下路途中有天子安插进去的内应,因此倒是十分容易查出结果。 周时生南下遇刺,起因乃是俞宛清与冯希白暗中通信却被人截获,因此将周时生南下路径泄露,季仲才会责令冯希白半路返回。 这事十分重大本应令人彻查,但若将事情公开审理,必定会累及俞宛清、冯希白两人名声。因此周时生看在俞相的面子上未将此事上报,只是暗中处理。
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