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她令癞子传信给冯希臣后,让他安生待在长安城。并且提点他望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,而他的手艺不比望楼的厨师差。 如今不过短短半月,癞子已经凭借着一手厨艺在望楼混的如鱼得水,在土匪窝烧菜,真是屈才了。 “癞子,我有事托你去做。” 南烟坐在临窗的位置,看着楼下热闹的市景有些恍惚,但她随即闻着了癞子身上的油烟味,于是立即收敛了心神。 癞子一直待在后厨,身上味道重。他也知晓这点,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低声问道:“老大,是什么事啊?是与那冯希臣有关吗?” 说到这个,他有些尴尬道:“也不知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长安城的,我是早在这了,那个…那个当日我和李晃恐是抓错人了,冯希白早在十多天前便回了冯府。” 是抓错人了。 南烟叹气,“这事暂且缓一缓,我接下来让你做的,和冯希臣无关。” 她说着,目光落在侧前方的南徐与冯希白身上,这两人年岁相差无几,如今正伙同其余几名青年男子聚在望楼吃喝。 南徐在这群人中,职位最高,正是春风得意之时,却不知南安已因他的一己之私闯下弥天大祸。 当年,南烟落水由南安而起,但罪魁祸首是南徐。她很好奇,在这件事的影响下,南徐会是什么结果? 癞子随着南烟的目光朝那堆青年看去,他在后厨当值,因此一个都不认识,只是在南烟的示意下凑近了些,去听她的吩咐。 不多时,癞子离去,南烟亦起身离开。 这时,一队着铁甲的士兵从楼下疾步走了上来。她脚步一顿,避到一旁让路,随后安静的看着。 其中一名士兵动作粗鲁的将南徐从桌上扯了起来,问道:“公子可曾见过南安小姐?” “南安?” 南徐此时还不知事情严重,只道南安是发现了下药之事,怒极离去,他恨铁不成钢道:“估摸着是生气了,去了什么地方玩乐。” “南安小姐如今恐怕没有心思玩乐。” 士兵打断南徐的话,躬身道:“此处人多嘴杂,还请公子回南府一趟,南大人正在家中等着你。” 南徐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,疑惑的看着那士兵,随即转身朝同门告辞。 冯希白不知发生何事,他们这群人是在石鼓书院相识。后来有的入朝为官,有的调去了下面的城镇,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处,并不舍南徐贸然离去,因此上前追问道:“是发生了什么啊?怎么急着要走?” “走?走去哪啊?” 一名女子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俞宛清提着裙摆踏着楼梯缓步而来。她盛装打扮,又重点描摹了眼妆,看着十分艳丽。 冯希白喜欢俞宛清,又知晓她最爱热闹,此次便刻意着人请了她来。 俞夫人不放心俞宛清单独赴宴,因此让俞宗衍前来看管着她。 如今两人将才应约上了楼,却得知南徐要离开,俞宛清好奇道:“怎的我才来南公子就要走啊?” 俞宗衍看着那几名士兵,这些人看腰间佩带的图纹,应当是周承毅的部下。南家与周承毅关系亲密,可那几名士兵,虽未逼压南徐,却是呈包围之势将人困在中间。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! 南徐亦发觉了这几名士兵待他的态度转变,他不想将此事闹大,于是笑着打趣了几句,只说是有要事处理,改日再聚。便欲疾速离去,毕竟这几名士兵待他态度恶劣,他可不想让冯希白等人面前丢脸。 “还真要走啊?” 冯希白喃喃道,但如今俞宛清来了,他便只一个劲的贴着俞宛清。 俞宛清缓步上前,身姿婀娜,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。她的靠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