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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


大哥像你这个年岁,可不是这个样子!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周时生从御书房出来后,天色已暗了下来,风雪大作,十分寒冷。

    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御书房地势高,他立在殿外的白玉栏杆前,凝目朝前望去,只见茫茫一片白雪。

    一旁的季仲神色肃穆,于广善一事在他看来并不重要,大皇子真正令人心惊的是近来收揽军权一事,只皇上却只字未提。

    他心中焦虑,朝周时生道:“殿下,你为何禁止属下向皇上禀告近来大皇子作乱一事?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

    周时生伸出手指置于唇瓣,轻嘘一声,他目光落在远方,脸色沉默,须臾,却是轻声问道:“季仲,你说盛京祖陵中可真会有传言中肉白骨、起死人的九转丹?”

    季仲闻言,应道:“属下不知,但若盛京祖陵真有传言中的无尽财富,已是了不得了,九转丹传言太过虚幻。”

    周时生轻笑一声,道:“是太过虚幻了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,看向季仲忧心忡忡的一张脸,道:“季仲,你可知这几年,我虽看重你,但为何未将你提拔,而是仍旧放在身边作为暗位统领吗?”

    季仲思虑一番,双手抱拳一揖,沉声道:“是因为属下待殿下忠心耿耿,誓死护卫殿下安危。”

    周时生垂眸看着他微低的额头,漫不经心道:“不是,是因为你心智不够,若让你入朝做事,只会坏我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季仲闻言神色微赧,又听周时生训斥道:“你都能察觉的事,你认为父皇不知。父皇当年能从北昌杀至长安,你认为这样一个人会不知道周承毅搞的那些小动作。”

    “那皇上为何不阻止?若是放任大皇子这般下去,皇上的权利必定会被消减,届时第一个不利的就是殿下了。”

    周时生漫不经心的看向远方,轻声道:“父皇不惧是因着从未将周承毅看在眼中。”

    但周承毅却并不知晓,他狂妄自大,只以为自己势力渐长,行事愈发无度。

    他这些年一直针对周时生,可却不知真正的对手是父皇。

    毕竟以他父皇的个性和身体情况,若要他心甘情愿的传位,估计得他百年之后了,若不出意外,离他父皇百年怎么也得有个三十年。

    周时生可不想接下来三十年都在他父皇手下行事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冯府

    冯希臣下朝归来不久便收到了闫罗的来信,信中,言明皇上令七殿下周时生赶赴禹州处理水患,兼审查于广善一事。

    他收到信件后,当即扔进火盆中焚烧。

    火舌舞动,映得他脸上神色莫名。

    五年时光,他已然有了很大变化,看去沉稳不少。

    这时,冯希白撩开厚重的垂帘进了来,冯希臣见此,眉头轻皱,斥道:“已说过多少次,进屋时需征得我同意。”

    冯希臣很宠冯希白,因此他一点也不怕兄长,闻言,只笑笑道:“我看兄长在屋内待了许久未出,一时好奇便进了来。”

    天子当年令冯希臣在周时生手下做事,似乎想试探他有无争宠夺位之心,那两年他兢兢业业替周时生办事,行事稳妥,至此,天子便将他从周时生身边调离。但五年过去,仍未承认他的身份。

    他是皇室血脉,但出生还是太差!若不是天子儿子不多,恐怕他这几年并不能受到重用!

    冯希白见兄长面色不对,凑近道:“兄长,你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五年,他脸上的刀伤早没了踪影,从一个白嫩胆小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清俊的公子哥。

    冯希臣书房里地龙不甚旺,见冯希臣不答,他搓着手,八卦问道:“兄长,你如今也二十四了吧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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