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却并不吃秦遇时的这记威胁,而是说道:“如果司白现在还在国家队,你觉得你还会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小辈?秦遇时,这个家,不该你一个人说了算。” “如果你拿出一般关心家产的心,去关心小白,可能他现在和你们的关系会更融洽一些。”秦遇时奉劝一句,“堂兄,一家人和和气气在一起,不好吗?非要搞那些小动作,最后会得不偿失。” 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 “我该知道什么吗?” 秦遇时巧妙地将问题抛给秦琛,本来不知道什么的秦遇时,从秦琛一闪而过的慌乱当中,就觉得应该有什么。 具体是什么,秦遇时猜不到,但**不离十和家产有关。 秦家老爷子为秦家谋划一辈子,留下庞大的家产,老爷子现年事已高,偌大的家产必然是要留给小辈们的。 但是怎么分,分给谁,谁拿多谁拿少,这就是他们这些小辈关心的事情。 所有和钱沾上关系的事情,最后都会变得不纯洁。 就拿宋攸宁生父薛宜明和薛峥嵘的事情,薛峥嵘在家产上有了想法,想了一个最极端的方法弄死薛宜明。 最后的结果是,薛家分崩离析,最后落在宋攸宁手中的薛氏,也不过是虚有其表,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元气。 也有可能恢复不了,最后走向衰败。 大家族的衰败也都是从内里开始腐烂的,争产争宠,矛盾争吵,外人还未进攻,内里就已经坏死。 等到外人一攻击,发现原来他们那么不堪一击。 秦遇时深谙这个道理,所以并不想看到家族内斗。但他一个人的想法并不是全家人的想法,总有人会觉得分了家产之后,他们会过得更好。 该说的秦遇时都说了,要是秦琛自己不明白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,那就是秦琛的事情。 秦遇时深深地看了秦琛一眼之后,从书房离开。 大概是因为秦司白的事情,让秦遇时没法真的对秦琛做什么,秦琛是明白这个理儿的,所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。 那秦遇时现在更烦闷的是,老爷子会对宋攸宁更加不满意。 这个不满意的原因已经不单单是宋攸宁,而是出在他身上。 从书房出来的秦遇时,刚要下楼梯,就看到被佣人扶着上来的老爷子。 老爷子看到秦遇时在上面,也并不意外。 “爷爷,您怎么上来了?”秦遇时走下楼梯,扶着老爷子的手臂往楼上走,佣人则在秦遇时接替他的工作之后,先退下了。 “累了,想上去休息,让年轻人在下面玩吧。”老爷子的声音里的确透露着疲惫,“你身上……有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。” 秦遇时没有否认,但的确也没有承认。 他知道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,但精明着呢,该知道的事情肯定都知道。 他扶着老爷子往他卧室的方向走去,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,想着的是如何跟老爷子说他给宋攸宁母亲移植肝脏的事情,他会更容易接受。 走到卧室,秦遇时都没有想好一个合适的借口。 那种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”的借口,实在很糟糕。 在秦遇时的搀扶下,老爷子坐在床边,他思忖片刻,跟秦遇时说道:“我和你奶奶是五十七年前结的婚,当时,是你太舅公公去你奶奶家帮忙提的亲,婚礼那天晚上,我才知道你奶奶长什么样子。” 本以为老爷子会开门见山地问手术的事情,但老爷子却拐了那么大一个湾。 还是说,老爷子只是在寿宴这一天,怀念一下病故的奶奶? “你奶奶是大户人家的闺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管理内宅也非常厉害。当时家里,没有出现半点问题。她甚至在头两年没给我生出一个儿子,要给我娶一个二房回来。”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,“在秦家,就没有娶二房的先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