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里只开着壁灯,云暖端着蜂蜜水进来。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一手搭在前额,眉头微蹙,似是不太舒服。 听到动静,他睁开眼。 “是不是很不舒服,想吐吗?”云暖心疼地摸摸他的脸。 肖烈点点头。 “我都和你说了,让你提前就说自己吃饱了呀?” 肖烈捉住她的手,啄了一下,“我多吃一些,你妈妈会很高兴。” “那我爸灌你酒,你不会装醉吗?” “窃人明珠,哪能那么容易?!” 因为酒精的缘故,男人的眼睛竟比平日还亮,还能放电,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。就连他吐息间淡淡的酒味,都让她醺醺然。 云暖心尖一颤,吻住了他,“你……怎么这么傻!” 原本是给他送消化药和蜂蜜水,结果两人像个连体婴儿一样黏糊在一起。捏捏手、亲亲嘴、摸摸头发,好半天才想起来正事。 看着他把蜂蜜水和药都喝了,云暖主动伸出小手按在他肚子上,“我帮你揉揉,能舒服点儿。” 肖烈点头,双手枕在脑后大爷似的享受。 刚开始还好,过了一小会儿,他就觉得不对劲了。她的手好像自带魔力,将他的身体慢慢点燃,熟悉的燥动从小腹升腾,渐渐脱离掌控。 偏偏小女人还在认认真真地给他揉肚子,长发散在身后,水润的唇瓣微张,像是无声的邀请。 真是甜蜜的折磨。 他闭了眼,呼吸都重了,面颊上的潮红比刚才更明显了。 察觉到他的古怪,云暖莫名其妙,视线向下一扫,看见了男人两腿间的剑拔弩张。 她半是疑惑半是感叹道:“你、你也太容易发情了吧?!”说完,站起来要走。 肖烈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,可怜巴巴地挽留,“暖暖。” 云暖被他叫地长睫扑簌簌地颤,“干嘛?” “你真得忍心吗?”男人说着还晃了晃她的手,颇有点撒娇地意味。 云暖心软地重新坐下来,别开脸不看他,“你……到底要干嘛?” “你家隔音好不好?” 云暖惊得眼睛都睁圆了,“我爸妈就在楼上呢。” 男人在她的手心意有所指地挠挠,然后渴望地看着她,像只欲求不满的小动物,就差在身后安根尾巴了,她有点拒绝不了。 二十分钟后,她的右手酸到颤抖,男人终于满足了。他重重地喘息着,从巨大的感官刺激中缓过神来。他温柔缱绻地吻着她红通通的耳朵尖和侧脸。然后抽出纸巾,缓慢仔细地将她辛苦劳累的手,从手指到掌心,全部擦拭干净。 * 时间晃悠而过。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,江城下了第一场冬雪。小小的晶亮雪花羞涩而委婉地飘飘忽忽从天而降,落地片刻,悄然融化。 恒泰一年一度的年会,依然盛大而隆重地在逸豪君悦举行。 快要结束时,宴会厅内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,像是跳了闸。 没等大家慌乱,下一瞬,一束柔白的灯光倾泻在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身上。褪去了平日寒塘冷月般的高傲和冷漠,肖烈眉眼柔暖无限,唇角带笑,目光凝着那个已经站起来,捂着唇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女孩儿,爱意毫不掩饰。 宴会厅内嗡地一下炸了。 “这是要求婚吗?” “妈耶,我酸了。” “哎呦,老夫的少女心要炸了。” 肖烈缓步走到云暖的面前,单膝跪地,将手里的一小捧玫瑰花往前递了递。 “云暖,嫁给我。” 他专注且深情地仰望着她。不是疑问句,而是陈述句,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和笃定。 云暖俯视着他,四目相对,刹那芳华。 砰,砰,砰…… 她听到了自己重若擂鼓的心跳声。 云暖眼中迅速蕴了一层泪光,模糊了视线。 她哽咽着重重地点头,“好。” 说完,她颤抖着伸出手,肖烈眼中的笑一点点飞溅出来,随即迸发出比太阳还要明亮的光芒。他握住云暖发抖的手,郑重地缓缓往她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。 “亲一个,亲一个,亲一个……” 在场的员工一起起哄,声音震耳欲聋。 肖烈站起来,捧着她的脸,怜惜又温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