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肖总放心,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。” 肖烈淡然地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 随着厚重的铁门关上,云暖才反应过来:肖总这是怕自己把他恐高的事情宣扬出去,所以特意追上来嘱咐她?谁还没个弱点了?她上学时就发现别看有些男生长得高高大大,坐个过山车或者走个玻璃栈道比女生都怂。大家笑笑也就过了,谁也没当回事。 只能说,肖烈也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。 肖烈疾步回到办公室,随手解开领带扔到桌上,重重靠向椅背,身下的椅子发出低低的一声嘎吱。 他闭了闭眼,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。 刚才,他竟然想要亲她! 从幼儿园时期开始,他屁股后面就跟满了狂蜂浪蝶。随着他渐渐长大,书桌里每天都能塞满五颜六色的信笺和各式礼物。可以说,面对女孩子们爱慕的目光或者言语,他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。 上中学时,沈逸之他们看片,他也不是没看过。 只是,满眼白花花的肉,并未提起他的兴趣,反而令他感到无比的恶心。 今天,他的女秘书,成了这些年,第一个他想要亲吻的女性。 像是吸血鬼陡然闻到了血液的香气,激动而渴望。这种极其陌生又强烈的欲.望,让他几近失控。 肖烈很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。 * 翌日天晴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,云暖觉得肖烈对她的态度似乎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大转变。说话时语气板正地近乎生硬,昨晚在楼梯间,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朦朦胧胧的暧昧,也消失地干干净净。 云暖咬了咬唇,垂下眼睛,看着手边的文件,出神。 这就是她不敢表白的原因。 他是她少女时代全部的绮思和爱恋,却如天上皎月,遥不可及。 在云暖看来,尽职尽责地做个好秘书,她就可以这样远远地欣赏着他,悄悄地爱慕着他。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她面临的只有两个结果——接受或者拒绝。 若是前者,当然好了,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。若是后者,以肖烈干脆利落的性格,她很可能要卷铺盖回家。 这是云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。至少,到目前为止,还不能接受。只想一想,都觉得心痛。 所以,她宁愿保持现状。 也许,再过两年,她就能放下了。 下午六点,云暖关掉电脑,收拾东西,按时下班。 她是个甜品控,早餐通常都是吃个面包甜品,再喝袋牛奶。所以每天下班后,她都会兴致勃勃地在沿途寻找发现新的烘焙房。 云暖夹起一个白巧克力甜甜圈放进餐盘里,忽听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。 她回头,丁明泽逆光站在她身后,微微一笑,眼里有点惊喜:“真的是你啊。” 云暖笑着点头:“丁经理,你也走这条路吗?” “我是受了你的影响。今天正好下班早,晚上也没有应酬,就把车放公司步行回家。刚在门外看到你,就进来了。” 从下雨那次之后,云暖本想请丁明泽吃顿饭,谢谢人家送她回家。不过一直没碰到。 没想到,今天在这儿碰上了。 “这家的面包很好吃。如果你喜欢咸口的,可以吃海苔肉松大贝,葱香芝士面包条、培根面包,如果你喜欢吃甜口的,手撕面包、芒果毛巾卷、豆乳盒子都不错。”听说丁明泽也要买面包,云暖热情地向他推荐,比店内的服务员解说地还要详尽细致。 丁明泽笑着挑了个培根面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