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意气笑着伸手拧了拧他的胳膊。睡着了还要抱着她,这个男人果然有强大的占有欲。 关灯,相拥而眠。 明意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,仅仅几分钟便沉沉睡去。 夜凉如水,万赖俱静。 西山背后的一处墓园里,阴风瑟瑟。 一辆黑车缓缓停在墓园前,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,一前一后走进了阴森墓园。 几分钟后,两人来到一处墓地,一人远远的走开了,一人却慢慢的蹲了下来。 手一寸寸抚上墓碑上的字,中年男人眼中泛起晶莹。 “阿颜,我来看你了。二十年了,你一定等急了吧,都怪我没有用,到现在才把你害你的人,统统报了仇。” “这一下,你可以真真正正的安息了。不知道在下面,你有没有看到他们,如果看到,帮我带句话,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。” 月光照着男人的脸,异常的阴冷,然而眼中那一抹柔色,却不得不让动容,像是无数热恋中的男人,看着心爱的女人一般。 男人说了几句,索性坐了下来,将头靠在石碑上,轻声低喃。 “其实,最最该死的人,是我。如果当初我没有放手。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了。” “阿颜,我真的很后悔,后悔到这二十年来,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。” “现在,一切都结束了,我也累了,接下来的几十年,我想为自己活一活。” “对了,你的儿子很好,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,瞧着也不错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 “今晚,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,我会多陪你一会” 乌云遮月,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无。 面色悲伤的男人,时有时无的话语,阴森恐怖的环境 一切。都是那么的诡异。 一切,又是那么的和谐。 明意是被惊醒的,确切来说,是被热醒的。 身边的人像个火炉一样的人,浑身散着巨大的热量,炙烤着他。 怎么回事? 明意伸手一摸,惊了一跳,男人的体温烫得吓人,应该是发烧了。 她立刻拧开床头灯。 果不其然,墨君夜脸已经红得像块碳。 “阿夜,阿夜” 明意轻唤了两声,却无人应答,她有点急了,想着要不要给笑笑打个电话。 可一想到这深更半夜的,她又不忍心把笑笑叫起来,还是先去找退烧药吧。 明意很快找出药箱,拿出里面的药。又赶紧倒了杯温水。 “阿夜,醒醒,吃药。” 墨君夜闭着眼睛,没反应。 “阿夜,快醒醒,你得吃药,烧得太高了。” 明意皱眉,拍了拍男人的脸颊,可以除了汤到吓人的温度外,他没有任何反应。 明意急了。 不行,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。 她立刻拿起手机,突然一声低喃钻进耳朵里,他在说什么? 明意立刻凑近了,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人。 “爷爷”。 声音很低,明意却听得清楚,她心中一悸,眼泪就差点落了下来。 无人知道,那个老人在墨君夜的心里,是怎样的一个地位。白天强撑的坚强和平静,在这样的一个深夜,统统化为了乌有。 余下的,只是深深的悲痛。 明意心疼地亲了亲男人干裂的唇,越发放柔了声音,“阿夜,阿夜” 墨君夜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迷茫道:“小意,怎么了,大半夜不睡觉?” “阿夜,你在发烧,我喂你吃药。” “发烧了?” 墨君夜显然还是懵的,“我刚刚梦到爷爷了呢?” 明意捧着他的脸,用额头和他的碰了碰,“真的发烧了,我扶你起来,吃了药再说。” 墨君夜怕女人扶不起他,挣扎着起来把药吃下去。 “多喝水,把水一口气喝完。”明意不让他立刻睡下去。 墨君夜没有任何的挣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