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被轻轻地拍着,一下一下,像是在安慰。可陶意的眼泪,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 回到房间的时候。陶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。 梦里的墨君夜是那么地可怕,那么地不讲道理。或者,其实自己来这里从头到尾,也只是一场梦? 扑倒在床上,陶意缩成一团,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,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哭得浑身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陶意醒过来,走到浴室。 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打开沐浴的龙头。 平静的站在花洒下,用沐浴露擦去身上所有的痕迹,一身清爽的出来,陶意感觉舒服多了。 她吹干头发,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整理好,又打开衣柜,拿出行礼箱,把衣服一件件叠好,塞进去。 做完这一切,陶意找出纸和笔,沉吟了许久。 这样的生活,不可以再继续了。 也许她早该这样的。 也许她就不该来。 那样的话,会不会就不会这么难过,不会这么伤心了? 可是阿泽 陶意一遍遍给自己打气,拼命说服自己,写好了辞职信连一秒都不敢停留,放在了桌上。 墨君夜已经出门了,阿泽也在接受讲师的授课。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,而陶意又在休假中 “陶小姐,您这是?” “我朋友住院,我要去照顾。” 陈遇了然地点点头,慈祥地笑着让她路上小心。 陶意走了两步,回头对着陈遇鞠了一躬,“多谢您的照顾。” 说完,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。 再见了,阿泽! 再见,墨君夜! 最先发现那封辞职信的,是陈伯。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将信交给他,陈伯差点跳起来,一惯的笑容消失,脸上变得无比严肃。 “陈伯,她人呢?还没回来?” 阿泽的声音让陈遇心里一跳,手里的信悄悄藏在身后。 “陶小姐昨天回来了,怕打扰你睡觉,少爷你这会儿不是该去画室了吗?” 听到陶意真的回来了。阿泽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。 “见到她让她来画室找我。”阿泽说完,气势非凡地转身往画室走。 陈遇这才敢将辞职信重新拿出来,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。 墨君夜回来,陈遇将信交给他。 一瞬间,墨君夜的周身如同被寒流扫过,冰封三尺。 “拿去扔了。” 他根本连碰都不想碰,冰着眼神擦肩而过。 难得墨君夜回来得早,可以跟阿泽一同用餐。原本是个和乐融融的机会,却让餐厅里的佣人一个个恨不得会隐身才好。 “吃饭。” 墨君夜的声音冰冷,只是墨天泽仍然坐着不动,眼睛盯着他。 “她为什么要走?” “我说了,吃饭。” “是不是你欺负她了?她胆子那么小,你把她欺负走了。” “哐!” 桌上的一个盘子掉落,发出沉闷的声音。 墨君夜冷冷地看向陈遇,“既然他不饿。将东西收走,晚上什么都不用给他。” 陈遇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 墨天泽直接站起来推开餐具。 “怪不得她要走,如果是我,我早走了。”说完,墨天泽赌着气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陈遇和阿离心在滴血,小少爷这个时候,不是在少爷身上插刀子吗? 少爷明显也在生气,这些,少爷大概也什么都吃不下了。 然而,出乎他们意料,墨君夜居然面不改色地仍旧用着餐。就好像陶意的离开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事情一样。 只有陈遇默默地叹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