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都好好的。” 杨利娟抓了一把糖给曾思源,“吃颗糖,压压惊!” 这样久了他会被宠坏的,曾思源这么想,却乖乖接过,先剥开一颗,给了曾雄,又剥开一颗对杨利娟说:“奶奶,张嘴。” 杨利娟张开嘴就被放进了一颗糖,甜甜的滋味从舌尖传到了心里。这个孩子,实在太让人疼了,越是这样,杨利娟才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他。 “告诉奶奶,今天是为什么打架了?” 曾思源嘴里含着一颗糖,腮帮子鼓鼓的,“我不是故意打他的,是他骂我有妈生没妈养,是没人要的坏小孩!然后我没管住自己的手!”也不是否受这个身体影响,曾思源觉得自己幼稚很多,也更情绪化。 “那你打他不亏!要是有人再这么说你,你只管打,打得疼了下次就没人敢说了。”杨利娟气乎乎地说。孩子没有妈妈,本来就够可怜了,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教养,竟然还朝孩子心口上撒盐。 曾雄有些不赞同老伴的话,但这时也没说别的。 “那你怎么又被你乔巧阿姨罚站了呢?是你做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?”杨利娟最怕这个,毕竟乔巧是个外人,虽然儿子担保她人品好,但万一有什么不高兴时,撒气到孙子身上怎么办? “奶奶,不是乔巧阿姨让我罚站,是我自己觉得自己做错了,去反思呢。”曾思源哪会让杨利娟这么想,忙说出了事实。 杨利娟有些奇怪,“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什么?” “打架总是一件不对的事啊,明明可以有其他的解决办法的。” 曾雄这时也起了好奇心,他身子前探,“思源,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 曾思源把乔巧让他思考后说的几个方法都说了出来。 这才四岁多的小孩,竟然思维这么敏捷,考虑问题这么具有逻辑性,让杨利娟不禁觉得后续有人,“思源,你可比你爸爸小时候强多了,能想出这么多的办法。他小时啊,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天天跑着玩呢,一脸的鼻涕泡!” 曾雄则更关心另一个问题,“思源,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方法呢?”如果开始孙子就这么想,就不会打人并反思自己了,曾雄想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孙子改变了想法。 “乔巧阿姨说以暴制暴,后患很多,让我想再遇上今天这种事情,有没有更好的方法。我认识到了自己错误,才想着去反思的,好能记住下次不再犯。” 事情一清二楚,根本不是乔巧因为今天打架或者其他的事罚孙子,反而人家还启发孙子去思考,让孙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进而反思。 引导一个人思考已很难了,更难的是,她竟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想想自己对乔巧的误解,还因此把孙子带了回来,杨利娟就觉得内疚。 原来是有求于人家,才把孙子托付出去,结果才几天啊,就又巴巴地上门带了孙子回来。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,要是她处于乔巧的位置,怕是根本不愿再来帮着照顾了。 让曾思源洗过澡睡去,她把这件事和曾雄说了,“你说,我得怎么挽回今天这件事呢?” 老伴已在自责了,曾雄就没再批评什么,他说:“一味宠溺孩子的妈妈,很好找,可有理有节,能引导孩子去思考的,太少了。我们处于这个位置,孩子可以庸碌,但一定不能惹祸,要有脑子,能明辨是非,行事有度。” “如果乔巧真是一味顺着思源,我反而要看轻她,没想到她做得这么好,我们相应要更重视她,表现出我们的诚意来。我听说她户口没转过来,那么粮票肯定紧张,你从这方面着手,让她知道我们的看重。” “那我给她送点粮票?” 曾雄有些无奈地说:“虽然这很好,但直接送粮票,会让人家怎么想?有本事的人都有傲气,乔巧如果误以为你在收买她,岂不是好心办了错事?” 杨利娟不服气地说:“这时候,什么也没有粮票更能表现诚意的啊。” “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为什么我们许多的革.命党人,哪怕被严刑拷打,也不屈服呢?总有些人,看重气节更胜其他。” “那你说怎么办才合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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