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路痴!”我戳破他,道出真相。 “嗯,是我不好。” “下次你给我打一只铃铛镯子,倘若找不见我,我便摇一摇铃铛,你一听就知道我在哪了。”我笑嘻嘻提议道。 …… 我拨弄金铃,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低垂夜幕中阵阵回荡…… 独自一人生活的日子,我早已经历过三万年,可如今,却是奇怪的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。 没有人为我做好一大桌可口的饭菜,没有人在我怕冷时拥住我取暖……唯有躺在床上,才能恍惚感受到沧濯残留的沉香气味,仿似他还在我身边。 习惯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。 以至于在青丘混得春风得意的小白都看不下去了。 “山主,你好歹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,能不能不要这么颓废,简直就像……” 我躺在树荫下闭目享受午后清风,懒散问道:“像什么啊?” 小白咬牙道:“像隔壁行将就木的老大爷。”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,我也是做了很多事的呀! 比如:“我还教司明法术了呢!” “扔书给他,让他自己看的这种教法?”小白嘲笑道。 我扁了扁嘴:“以前我也是这么教沧濯的,他还不是学得很好!” 提及沧濯,我又惆怅起来。 他离开青丘约莫三个月了,生生最近传来的消息中言道,沧濯到了青丘之后,竟没有发生过一次异常,好像突然恢复了一般,十日前,青阳和紫阳道长出关,已经将沧濯带进登明殿寻找诊治方法,其中还提及,昆仑似乎要举行什么参拜仪式,众弟子忙得焦头烂额,正好没人注意到他的灵狐身份,可以继续留在昆仑。 我对此不屑哂笑,对着真神仙喊打喊杀,还搞什么参拜仪式,有眼无珠的蠢货。 小白用折扇敲了敲我脑袋,打断我走远的思绪:“山主,你真的那么离不开沧濯?” 我不懂他说这话什么意思,不置可否。 “人生在世数蜉蝣,转眼乌头换白头。”小白声音褪去笑意,过了很久,才接着低声道,“数百年之后,你仍是年少模样,可沧濯一介凡人,早已入土,届时,你又该怎么办?” 我眼皮子颤抖了下,白子兮终是说出了我一直刻意忽略的现实。 “便是……去冥界闹上一番,我……也要寻到他的转世的。”我尽量稳住声线,保持平静道。 小白唇角扬起,冷笑一声;“自欺欺人,你觉得没有了记忆的沧濯,还是你的沧濯么?” “到那时,他会有新的身份,新的生活,他会爱上其他人类女子,相守一生,再也不会记得有阿妧这个神女。” 我从来没觉得小白如此讨人厌,让我根本不想看见他。 于是我捏了个术诀,挥动白纱广袖,把他扫出了墙头。 下一世的事情,下一世再说。 但小白的话还是落在了我心底,压得我沉甸甸的,整日无精打采。 倘若沧濯在,便只抱一抱我,也是足够温暖的。 “老神女,你给我的《术法咒诀上篇》我都背完了。”司明握着书卷来找我。 我翻白眼看他,没好气的说:“上篇背完了背中篇,中篇背完了背下篇,有没有点悟性,沧濯当年可比你聪明多了。” 司明忽然来了兴趣,蹲下身仰头看坐在摇椅上的我:“那个沧濯,他是你徒弟?” “是又如何?”我疑惑瞅了他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