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们若是出了差错,该怎么应对颛顼的进攻?” 我心有不甘,辩道:“难道任由朱厌吃人么?” “事有轻重缓急,先在族中布下结界,告知族人尽量少出门,待战事结束再剿灭妖兽。” “师父!” “此事已定,莫要多言。”师父打断了我的话,深深凝视我一眼,终是摇头离开。 治标不治本,师父说的容易,不出门,哪里来的食物补给。我突然领悟到了师父真正的意思,他是想以大局为重,牺牲部分族人,让他们冒着妖兽的危险去继续做事。 “阿妧,”飞廉抚上我脸颊,眼中有不忍神色,“水神既然拿定了主意,你就别再忤逆他了,收拾朱厌,以后总有机会的。” 我闷闷“嗯”了一声,连斥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心力都没有,低头瞥整齐摆放的三张鼓鼓囊囊草席,心头一阵苦涩,将士们在战场上舍身拼杀,为的不正是庇护族中亲人,可到最后,竟是要舍弃他们了么? 压下沉重心思,我慢慢踱回房间,尚有一段距离,便见得花丛间沧濯与绫儿蹲在一处。 “……是这种么?”沧濯怀中抱了一大簇五彩缤纷花朵,递出一支火红山茶。 绫儿面色微红,缓缓接过那一朵山茶,珍惜收入囊中,又自怀中取出巾帕为沧濯拭去额上汗珠,沧濯似是向后躲了一下,我却半点也不想再看他们郎情妾意,扭头朝外走去。 绫儿……她喜欢沧濯? 那沧濯呢?他喜不喜欢绫儿…… 我咬了咬嘴唇,脑中回荡着刚才的场景,心里如同针扎了一般细细密密的胀痛,针孔一点点被拓宽,让我难以适应的呼吸急促起来,更奇怪的是,疼痛间还夹杂着酸涩。 如此想着,心头愈发郁郁寡欢,做什么都提不起劲,直到度辛声音回响在身前,我才恍然回神:“你说什么?” 度辛面上又气又笑:“阿妧,你是被妖怪勾了魂了?我问了三遍你才搭理。” 我顿了顿,瞪他道:“乱说。” 度辛笑嘻嘻道:“我是问你,此行可是要去军营,我顺你一程亦可。”他扬鞭拍了拍身下骏马的屁股。 我环了眼四周,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村外,前方十几里正是军营。也许久没去军营里了,不如就去看看。 为保军营重地安全,师父在军营附近施了屏障,术法皆禁,如有人乱用,违者按军规处置,因此度辛他们常骑马过去。 我伸手等着度辛拉我上马,腰上倏尔一紧,整个人被从后方捞起,双足骤然离地,我轻叫一声,落在马上,背后坚硬铠甲摩擦在我麻衣上,硌得脊背骨头疼。 度辛气道:“大哥,等了你半晌,你就抢人时速度快。” 身后飞廉拉住缰绳,马儿抬前足嘶鸣,我控制不住身形后仰,牢牢实实被飞廉圈在怀里,他朗声大笑:“阿妧当然要与我共乘一骑。” 我被他这一招突然袭击恨的牙痒痒,灵机一动,留出狡黠笑容,双腿用力一夹,吁声驭马,马匹立刻仿似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飞廉措手不及,险些被甩下马,我牢牢抓住缰绳,迎着劲风哈哈嘲笑他。 飞廉到底是大将,瞬间冷静下来,勒马回缰,耳边呼啸的狂风渐渐平息,回归不紧不慢的速度。 “阿妧,你惯会胡闹。”他咬牙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响起。 我没理他,不屑轻哼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你不先吓我,我岂会报复? 师父治军甚严,即便我是他徒弟,没有令牌也不得随意进出,飞廉出示了令牌通过守卫。至于度辛,他马术不精,恐怕还需好一会儿才能到。 我甫一走进训练场,正在休息时间的士兵们热情围了上来: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