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嗤了一声,别开脑袋。 开玩笑呢! 我有什么好急的……我有什么需要证明的…… 我…… 要是现在能见到他就好了,那样,我便可以当面问个清楚。 “有人的气息闯入冥界,他来了。”千夜意味不明的眯眼看我。 说的是沧濯?我愣了一瞬。 “沧濯怎么知道我在冥界?” “我呀我呀,我说的。” …… 这回我和千夜都愣了。 桌上的白葡萄慢悠悠滚到地面,元宵化出人形兴奋邀功:“妄姐姐,你那时候突然咽气了,我想着得找个认识你的人帮你收尸,总不好曝尸荒野,就把你死在不周山的消息用灵鸟传给他。” 倘若他真的出于某种理由救了我,又得知我再次死了,会有多难过呢…… 我咂摸着,得吐血三升吧。 至少得把白挨三十二道噬魂灵气的血吐出来。 元宵还在一旁沾沾自喜,我摇了摇头,问千夜道:“世有弱水三千,你怎么就看上了个傻乎乎的呢?” 千夜冷笑一声:“你也没聪明到哪去。” 哦?还护起犊子来了。 “我看你门口那个小侍女就不错,肤白貌美,眼神含俏。”我摸了摸下巴,挑事道。 千夜也不生气,他看了看身旁不明所以的元宵,笑得温柔:“等山主有了心悦之人便会明白,世间再多女子,于我而言,不过两种。” “是她,或者不是她。” 这话有点耳熟。 思绪陡然拉回到离开知州府的那天,李衣衣曾言,沧濯说过类似的话,莫非竟是…… 沧濯,他不会真的……喜欢我吧? 如若喜欢,为何要杀我呢…… “那你是不是很心悦我?想要我嫁给你?”元宵仰起脑袋,笑着问道。 千夜面色一僵,没有来得及开口,元宵已经迫不及待兀自抢了话头:“想要我嫁给你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她摇了摇手指,笑靥如花,“有人教过我了,我懂嫁人是何意思。” 我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腿,一头栽倒在地。瞄了眼千夜白里透青的脸,我当机立断请辞:“那个……我先走了,再见!” 身后响起元宵高亢的尖叫声,估计是好一顿收拾,而我早已溜出无冥殿,避免被殃及。 要等十二个时辰方能归魂…… 寻了处角落坐下,我百无聊赖的啃指甲发起呆。自下昆仑山后,沧濯对我态度的转变,是因为认出了我是妧么? 一双黑靴停在眼前,我抬头,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映入眼帘。 黑衣男子扬唇一笑:“在下冠军侯次子南箫,终年二十三岁,家境殷实,尚未娶妻。” 我:“……” 我站起身,问道:“你有事么?” “你长的好看,小爷看上你了,跟我回去当媳妇儿!”他手臂一伸揽住我的腰,我只觉周遭景物倏尔模糊,下一个瞬间,已经落入了一间宁静的小院子。 我这是……被强抢了? 南箫把我抱到小院石凳上,坐在我身旁兴趣盎然盯着我,让我觉得有点发毛。 “怎么,死了也不安生,还要做欺男霸女之事么?”我冷道。 他面色一红,咬牙切齿道:“我从不做那种肮脏事。” 我挑眉,那你此刻在做什么? 他又补充一句: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,你长得就是我心中媳妇儿的模样。” 哦,原来鬼也是看脸的。 “既然贪恋红尘,为何不早日投胎入轮回,反而要在冥界娶什么媳妇儿?” 他眼神一暗,沉声道:“我娘说什么也不愿投胎,她连祖坟都没入,人间无人为她烧纸,我放心不下,就想多在冥界陪陪她。” 倒是个孝顺的。 “你年纪轻轻,怎么死了?” 他反问我:“你也年纪轻轻,不也死了?”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。在他眼中,我确实是个“年轻的鬼”,而我也不欲同他解释,只默认道:“是啊,我走路不小心,一跟头摔死了。” 南箫没忍住,“噗嗤”笑出声:“你真可爱,我是死在战场上的。” 我微怔。战场这个词,实在是熟悉又陌生的令我心颤。 “我虽为冠军侯庶子,但大哥一心从文,我打小随父亲南征北战,红缨枪下的敌军亡魂数不胜数,只要在战场上报出我南箫的名号,莫管对面是谁,都要抖上三抖。” 他说起自己这段事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