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敬纬离开后,安朵坐在休息室坐着她的例行公事,跟客人传讯息,其中当然包括了刚刚那一包厢的人,但这之中,只有郭敬纬持续的在回覆她的讯息。 之后每个礼拜郭敬纬都来找她,还会带着朋友,除了当面聊天,平常也持续用讯息聊着,差别只在于,在夜店时,他们会聊着比较私密且深入的问题。 安朵在那次药迷幻的副作用结束后也会马上恢復理智,并没有就那样晕了船,安朵也不会是那样那样容易坠入爱河的性格,尤其对方还是出入夜店的人,她明白郭敬纬每个礼拜可以给她带来很大的收益,所以安朵也跟其他公关一样,利用着郭敬纬对她的喜欢,每天想出千千万万句甜言蜜语、日渐亲密的称谓。说起来有些罪恶,但师姐告诉她,「公关的工作服就是:礼服、高跟鞋、浓妆跟面具,那是公司给予的规定,脱掉工作服后,才是真正的你。」这句话给了安朵极大的安慰。 但虽然安朵理智上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对郭敬纬有别的感情、只是把他当作值得投资时间的客人,但其实她早就把他当作是工作中可以卸下压力喘口气的慰藉,相较于其他客人,郭敬纬几乎不会主动触碰安朵私密的部位,最多也是搂着肩膀,他基本上都是来跟安朵聊天的,随着醉意,一不小心就会跟安朵说很多心事,比如他中輟生的身份在外面受到的不公平、生活上的压力,跟前女友的故事等等,尤其当他说他那不完整的家庭时,安朵会在他身上得到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灵慰藉。 安朵其实打从心底就很信任郭敬纬,或许,安朵根本就没有从那场迷幻中出来。 在休息室里的许多支手机接二连三的发出了通知声,应该是公司群组的讯息。 店长:这礼拜六晚上有重要的人会来,以下的人当天都要进包厢。 名单里有安朵的名字,看到讯息后,安朵马上皱了眉头。 「怎么了?」坐在安朵对面的师姐瞧见,马上问安朵。 「没啦,就只是那天我原本有预约了。」 「店长都说是重要的客人了,你还是推掉吧,是熟客的话安抚个几句就没事了。」师姐虽然人不坏,也总是很有耐心的指导安朵,但她就是一位冰山美人,让人很有距离感。 安朵点头。 朵朵:礼拜六可能不能见面了。 客人-郭敬纬:欸?怎么会,我可是忍了一週欸。 朵朵:对不起啦,有很重要的任务,不然你礼拜天来好了,我多送你一小时。 客人-郭敬纬:我就是只有礼拜六才方便去啊。 朵朵:抱歉啦亲爱的,不要拋弃我~ 客人-郭敬纬:我考虑看看。 安朵脸上面无表情的打着噁心要命的甜言蜜语,然后在心底靠腰着店长丢出来的烂摊子,这样正常不过的社会生活模式,可以套用在任何的职业上,也常常会出现在学生跟老师之间,对抗压性低的年轻人来说,这是很辛苦的,何况是每天必须用药物控制着精神状况的安朵。 「安朵。」 星星从旁边呼喊她,她立刻关掉手机萤幕变了个表情回应星星。 「嘿!」 安朵用充满朝气的声音应答我,但我在一旁看见了她转换表情的一瞬间,我有些不寒而慄,许久不曾在安朵身上有这样的感觉了,上一次有这样的颤慄感,大概是一年多前了。 「星星,怎么了?」 我不小心分神了,回神后看着安朵,那个颤慄感又消失了。 「喔!我是要跟你说昨天有个学妹来私讯我们粉专了,她好像有兴趣,我跟她约了午休到广播室谈谈,安朵你跟我一起去吧,但你如果想补眠的话我找他们两个也可以。」我是真的很怕安朵累倒。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