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出了地牢,便往后院去。 萧言和十一一左一右守在正院门口,面色都不太好看。 三人打了个照面,十一对十二做了个“谨慎”的口型才放他进去。 十二来到房门口,掸了掸衣襟,叩响了门,低声道:“郎君。” “进来。” 他进屋,关上门,不冷不淡道:“奴已将李艾交给胡大夫,让他按郎君你的吩咐去做了。” 薛崇仍旧守在江意水身边,他一天一宿都没吃没睡过,声音有些喑哑,“做得好。” 十二低头,等着他吩咐。 薛崇拿指腹摩擦着江意水干燥的唇角,怜爱与阴狠在他目光中交织,“给她挑些粗壮点的马,吃食弄好一些,最好是补身子的,每日应付那些马儿,身子估计也吃不消。至于水,就用马溺代替。”他在江意水唇上烙下一吻,轻轻道:“昭昭,她让你喝了脏水,我也让她喝脏水。你高不高兴?” 他自言自语道:“你要是高兴,我就让她一直这么活着。反正她伤了你,这辈子想好过是不可能的了。你要是不高兴,那我就再换个法子,反正胡大夫这种法子多得是。” 他声音低下去,又在江意水耳边说了些什么。 这次的话十二没有听,也不敢去听。 好一会,薛崇才正眼看他,“去办吧,往后你就跟在胡大夫身边,替我盯着这事。等过段日子,我再叫你回来。” “是。”十二利落地抱拳,“奴告退。” 出了院门,十一低声问他,“郎君可还好?” 十二摇了摇头,“夫人不醒,只怕郎君是不会好了。” “是嘛”十一叹口气,只怕夫人醒了,郎君不但不好,反而更糟! 第二天一早,江大夫人便赶了过来,还带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。 “这位是郭大夫”江大夫人面容哀戚,“之前昭昭伤到了脑子,就是他给看得。” 她看着床上昏迷的娇人儿,忍不住落下泪来,“才好了没几年,偏又出了这事!昭昭这是遭了什么大煞,要受这份苦!” 薛崇抿了抿唇,别人不清楚,他心里最清楚。 昭昭这两次灾祸,都是由他而起,他便是她的煞。 可他,不想放手! 郭大夫搭着脉,老神在在地安慰江大夫人,“夫人莫急,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。大娘子这次是福是祸,还不一定呢。” 江大夫人擦着泪,“但愿如此。” 郭大夫诊了一会,拿出一排金针来,让人点了烛火,在火上一擦而过,精准地扎到江意水头上的穴位里,江意水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