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拉都拉不开。 后头太子不疾不徐地绕出来,嗤笑道:“跑什么?难不成你喜欢被别人看?”他一把拉住江意水细小的胳膊,“你给我过来!” 她急了,忙去推他。 太子虽然受了点伤,可还不至于制不住一个女人,一手把她的手擒住,双腿一夹,她的脚也动不了了。这么闻着,倒也有几分幽香沁人。 太子吹着她鬓旁的碎发,带着几分挑逗地笑道:“薛崇还没尝过你的身子吧?也难怪你害怕。他那样的性子,知道什么怜香惜玉!孤就不一样了,你不信,跟孤试一试就知道了。”他的右手还有空闲,轻轻地划过她的脖颈。 江意水颤栗了一下,眼里盈满了泪。 “哟,还哭了?真是可怜。”太子看稀奇似的凑上来,“让我来尝尝你的眼泪,看是甜的还是咸的。” 他话音刚落,大门哐地一声巨响,门扇弹到两边震了两震又弹回来,空气的浮尘都冒了上来。 薛崇逆着光站在门口,看到太子的动作,他手一拧就把手里的明黄卷帙砸到了太子手上,疼得他手一缩,江意水顺势推开了他,往薛崇那边跑。 薛崇毫不避讳地把她拉到身后,“没事吧?” 她原本还撑着不肯让眼泪落下来,一见他来,瞬间就抽噎起来。 太子抚着被砸红的手背,冲着薛崇吼道:“你疯了?!”他吼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,收了气冷笑道:“佘路踅,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?这是东宫,孤是太子!你居然敢这么对我,你想死?” 薛崇面含冷霜,声音却没有什么大起伏,“臣不敢忘。殿下,臣只是奉圣上之命来宣读圣旨。”他握着江意水的手紧了紧,“江娘子是秀女之身,皇上尚未选过秀女,按理,她仍是后妃。殿下此举,有违伦理,若是让皇上知道了,恐怕又是一番风波。臣不忍见殿下再遭斥责,这才斗胆劝谏,殿下,不会怪臣吧?” 他态度不卑不吭,说起话来又滑不留手的,太子一时拿他没奈何,冷冷哼了声,自己把那卷圣旨拿起来,一目十行地浏览完,他气得头都晕了,捏着圣旨的手骨节都泛了白,原本那点儿风流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。 他恶狠狠地盯着薛崇,眼里的恶意像淬了毒的刀,迫不及待要把人活剐了。 “是你动的手?”他阴森森地问。 薛崇面无表情,“殿下说什么,臣不明白。圣旨乃是皇上下的,意思自然也是他的意思。殿下若是有什么疑问,还是直接去问皇上吧。臣告退。”他略略一拱手,拉着江意水就往外走。 外头伺候的人个个缩着脖子,眼睛盯着地上,跟木头人一样。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到宫后苑里,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擦身而过,俱都远远行了礼,眼睛朝下,默然而又恭敬。 虽说当着面什么都不敢看,可转身这余光一扫,还有什么不清楚! 江意水被他拉到假山里,整个人还抽着呢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