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显凌乱,十分狼狈。她茫然无措的看着凌志,仿佛是要确认她所知道事情的真实性。 凌志很少见到这样失态的凌琳,何止凌琳呢,他也是啊。 真相? 什么是真相? 凌志和凌琳两相视沉默,谁也不曾先开口,无言中沉浸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凝滞。 这个时候言语又能说明什么呢?事实总是残忍的。 凌琳笑了一下,晕了过去。 * 凌成兴墓碑前。 郁颜将白色菊花放下,弯腰鞠躬。 “最后那段时间里,父亲和我说过,最超出计划的,是凌琳的转变。他以为有人竞争会让她会有所经验,为了支持弟弟她会更加勇敢和坚定,毕竟她太顺遂了,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苦,受过挫折,受点打击对她来说是好事。父亲说,他死后,凌氏有很大可能会改名换姓,凌琳失去了他的护翼,必定备受打击。她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。” 凌阳和郁颜这么说的,当然凌阳没说,如果凌志在父亲走后依然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的话,他会把他赶出凌家;如果在两年后也依然故我,他会将他们在凌氏的股份卖出捐赠。也就是说最终结果如何,全由凌志的决定来决定。 父亲说:与其给人拿去挥霍浪费人生,不如给更需要的人。 不过这些都没有发生。 “不能理解吧?”他问郁颜。 郁颜迟疑着点点头,“凌老先生不会害怕吗?” 一切做得那么绝,甚至连死了也不曾和儿女解开心结,也没能看见成长后的凌志。据她所知,在最后他也没能看见自己想要的。 凌阳看着碑上照片,笑:“他或许更害怕在他看不见的未来,凌志浑浑噩噩、碌碌无为一生。” 郁颜想,这大概也是她能忍受母亲的原因吧,尽管她爱的方式和她想要的有所区别,但她爱她。 离开时,踩着一层层的台阶往下走,望眼便是一片墓碑,立着高大树木,沉默的守护着这沉眠之地。 “那你呢?”郁颜问凌阳。 “……我?” “嗯。你之后准备怎么办?”公司股份职权都交了出去,之后有该何去何从? 凌阳笑睨了郁颜一眼,“大概就……游手好闲吧!上次不是说了吗,我想出去游玩,这两年和人勾心斗角,我都有白头发了!” 郁颜笑了笑,她还以为凌阳至少会失落一段时间吧,毕竟凌成兴什么都为凌志想到了,凌琳那边肯定也不会差的,那凌阳呢? 那个凌琳口中的,私生子,野种…… 不知现在的凌志和凌琳该是何种心情?又该如何面对这突然而至的真相。 会后悔吗? *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