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声,身边的车门锁落了下来。身边的男人的手,紧紧地拉住了他。 “别把我当洪水猛兽似的。”林烈凯声音低沉,漆黑的深眸紧盯着他,收起了那股惫懒,“咱们都坐着,好好说话。你别居高临下看着我,我也绝不会叫你跪下。” 他说得认真,又慢,这样的话语就有种很奇怪的意味,像是一字字敲打进了人心里去一样。 顿了顿,他又加了一句:“我懂你的意思,这世上,没人能叫你跪下。” 假如谁敢叫你跪下,那我就叫他躺下——这句话在他唇边打了个转,终究没有吐出来。 成焰心里微微一动,转头安静地看着他。 “那好,我也正式道个歉,这事骚扰到你了,我挺不安。”他也同样认真地回应,“但是我也办法应承你,我能消除什么。我们公司不太管这些事,我自己更是没办法。” 他苦恼地叹了口气: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最多等几天,人们也就忘了,他们毕竟是冲着我来的,不是冲着你。” 林烈凯看着他,面无表情:“做梦。” “啊?”成焰呆呆地望着他,粉色的嘴唇微张,有点茫然。 “我说,叫我什么也不做,那是做梦。”林烈凯眼中煞气冒了出来,刀锋般的眉头斜挑着,像是出鞘的利剑。 成焰不说话了,他自己不在乎这些脏水,可是没办法叫人家也不在乎。 况且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,人生字典里,想必没有吃亏这个词吧? 林烈凯一直抓着他,颀长手指搭在他腕间,成焰那微微的脉搏透过他手指,正源源不断搏动着。 一片静寂中,成焰终于感觉到了这不妥的肢体接触,微微一缩手,想要抽回来。 可是林烈凯不但不就势头松开,反而伸出另一只手,毫不客气地,把他的衣袖撸了起来。 头顶的车厢灯亮着,两个人挨得如此近,林烈凯的目光如同带着刺,紧紧地盯着他手臂上的那些旧伤。 好了一点,上次看到被什么砸伤的地方也结了疤。 林烈凯看着,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,可是成焰却奇怪地感觉到,开着空调的车厢内,好像温度变高了一点。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火焰,在默默燃烧一样。 “身上也有吧?”林烈凯忽然问。 成焰抿着嘴,犹豫着是不是要作答。 直觉中似乎有莫名的危险,就好像他要是敢说没有,下一刻这个男人就会忽然扑上来,把他按倒在真皮座椅上,亲自扒了他的衣服验伤一样。 成焰咽了咽唾液,决定妥协:“嗯,有一点。训练比较辛苦……呵呵。” 他的笑迎上林烈凯那深沉的目光,尴尬地卡住了。 好在眼前的青年并没有再追问,终于松开了他。 沉默了一会,林烈凯淡淡道:“接下来的事,你别管了,叫你那个小破公司更别管。” 成焰狐疑地看着他:“你要干什么?一点小事,很快就过去了,这个圈子里真的很常见,根本就……” “我又不是为了你。”林烈凯嗤笑一声,尽力把要溢出来的怒意收回去,“我是为了我自己,懂吗?” “哦。”成焰应了一声,半晌干巴巴地道,“那我回去了,您也回家吧。” 林烈凯瞪着他,面无表情,伸手把车门锁解开。忽然地,他低着头看着方向盘,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:“那个……我没说你啊。” 成焰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