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昔日的好友也越发的像了。 辅国公夫人顾荣华有点心疼。 怎么就吃了这么多天的药都不见好呢?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,她怎么对得起早逝的手帕交。 周嬷嬷在旁边接了话,“听大夫话里的意思,是惊吓过度……”,重点是自从大小姐走后,那位表小姐才惊吓过度的。 据应春院的小丫鬟说,当天大小姐离开时,脸色难看得紧,像是要吃人一般。 会不会是大小姐与表小姐闹了什么别扭啊…… 夫人要主持中馈、要计算银钱用度、要管理下人、要供膳诸事……每天都忙碌无比,哪里能事事照顾得到?这点小事,她原本不愿意与夫人说的。 可是,这表小姐缠绵病榻也太久了,将周嬷嬷也吓着了,这才犹豫着说了出来。 辅国公夫人顾荣华心里一动,“怎么会惊吓过度?” 落晚那孩子她是知道的,最最沉着冷静的一个孩子,你就是在她身边冷不丁的摔个碗过去,她都能不动不晃,身上有着谢家的风骨。 这么一个聪慧温婉的孩子,怎么可能惊吓过度?还是被自己的女儿可吓的?! 馨宁又干了什么?! 不能! 馨宁的性子她是知道的,被她宠坏了不假,但是坏心却是没有的。 不可能故意和落晚那孩子过不去。 而且,落晚那孩子很有手段,最开始来时,馨宁很是不喜欢落晚,可是,不是没过几天就被落晚一个绣帕就给收买了去。 馨宁究竟说了什么,竟然能让落晚心思那么重,吓得生了病?! 想到自从从候府回来后,馨宁的情绪就不太对,辅国公夫人顾荣华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,“周嬷嬷,你扶着我,咱们去看看大小姐。” 周嬷嬷心里一颤。 夫人这神色不对啊…… …… 嘉云院。 “说!” “你都和落晚说了什么了?竟然把落晚都吓病了!” 辅国公夫人顾荣华粉面含煞,一拍软榻上的红木小几,厉声喝道。 堂前站立的陈馨宁吓得一个哆嗦,心里愤恨,第一个念头就是,肯定是温落晚那个告状精向娘亲告状了。要不好端端的她娘亲怎么会来问她?! 软榻上的辅国公夫人将底上站着的陈馨宁眼里的意思看个分明,只觉得一阵头疼。 她这个女儿是个纯白的,没有坏心眼,也没有害人心思,可人也不怎么聪明。 她怎么就不想想,若真是温落晚在她面前告了状,她还能上她这来兴师问罪吗?她都问她她和落晚说了什么了,就代表着落晚什么都没有说呢,她就把落晚恨上了。 就这种脑子,辅国公夫人顾荣华哪里舍得把她送进别人家那吃人不见骨头、妯娌纠纷多的内宅?!她舍不得女儿受苦,才想方设法也要将女儿的未来打点好。 她这个女儿虽是个没头脑的,可是,胆大却大得出奇。 究竟是什么事儿,竟然把落晚吓得只能这样自苦? 这说明……事情很大了…… 辅国公夫人不敢轻怠,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越发的足了,那模样吓得陈馨宁脸又是一白。 陈馨宁是很怕她娘亲的。 虽说,她娘亲很疼她,可是,一品诰命夫人的气场全开,也不是一个小黄毛丫头能顶得住的。 “女儿……没……没说什么呀……”,陈馨宁死咬着不开口。 她又不傻…… 这事儿真是说不得,说了,她娘亲还不打断她的腿? 她和聂公子也再没有可能了。 陈馨宁心里又怕又苦。 一想到自己不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,心里拧劲儿似的疼,还要害怕她娘亲打她。 可是,辅国公夫人顾荣华自幼便聪明伶俐,又做了多年一品诰命的国公夫人,哪里是陈馨宁这个小丫头能骗得了的?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,看陈馨宁那心虚惧怕的模样,就知道她是有事瞒着自己,而且,事儿还不小。 沉着脸,“你是在等我请家法吗?” 辅国公夫人顾荣华这句话一出,连周嬷嬷都心疼了,急道:“小姐,您有什么事儿,快说出来吧……别惹夫人动气……” 夫人若是动了真气,那是真的会打陈馨宁的。 辅国公的家法是一条红得发黑的竹板。 这竹板厚有三寸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铁一样沉,打一下,皮不破,可是皮下的肉都要烂的,要养上好久才能好,疼得灵魂都在战栗。 这家法,辅国公夫人顾荣华轻易是不会拿出来的,只有陈馨宁真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