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于是就顺着茵茵的话,开始抛话引出更多的内容。 此刻,在不远处的病房中,赶来的运动员都被护士和教练撵回去休息训练。 病房里只剩下金季泽、谭剑、沈令辞、平乐咏,加上张教练五人。 谭剑后怕过去之后,情绪也平复了,躺在病床上,笑着和大家交流身上舒服的感觉。 金季泽却像是还没走出来,他有点忐忑地慢慢挪到病床边,如做错事般低垂着头,闷声道:“对不起,我差点害了你。” 谭剑靠在病床上笑道:“这可跟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要跳下去救人的。” 平乐咏憋了一小儿,也吐出安慰道:“真的不怪你。” 沈令辞也拍拍他的肩膀,温沉道:“没你什么事,别钻牛角尖。” 金季泽却仿佛走进了死胡同,也可能是被刚刚围观的目光刺伤了,只感觉这些安慰的话,如在浮云一般。 一旁的张教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,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连他自己刚刚都有些失控。 就像是朋友约自己父母去旅游,却遇上了空难去世,尽管理智上知道空难这个事情怪不得朋友,但是那种“要是他不约我爸妈去旅游,他们就不会死”的念头,这种责怪,是下意识的人性。 刚刚不仅仅是他,那些赶过来的运动员们,尽管什么都没说,但是那种带着怨气的眼神,还有愤恨的情绪,金季泽肯定感受到了。 他都能察觉到,当事人感知起来,会不会像是利剑一样伤人? 怪他。 张教练正懊恼,要怎么解决手下运动员的这个心理问题,就听见一声惊呼:“你干什么。” 他猛地一抬头,就看见那个好像是金季泽朋友的花滑运动员,冷着一张脸,拽着金季泽的衣领往病房门口走。 五官轮廓冷峻,夹杂着逼迫的气势,手上肌肉线条有明显的发力痕迹,明明劲瘦,但是只要看金季泽慌促的脚步,和几乎要倾倒的身体,就知道他手上有多大的力道。 “砰!” 金季泽被他狠狠地压到了门上。 沈令辞沉声道:“你看看外面。” 金季泽懵逼了一瞬,感受到身体撞击道门板的痛意之后,彻底清醒了过来,用力挣扎起来。 “沈令辞你干什么!” 金季泽作为运动员,力量本来也不弱,此刻还真的有要挣脱的趋势。 沈令辞目光坚定锐利,将他的手反压到身后,能一脚踹破门板的腿部,向前一顶,将金季泽死死地压在门上。 他修长的脖颈连接着下颚的那块肌肉,绷得很紧,整个人带着强烈到无法忽视的侵略性。 “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。”沈令辞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,清冷的金属磁性凉得让人心透,明明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。 直击金季泽心底。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压迫和疼痛,金季泽不得不透过门上的小窗往外看。 外面此刻全都是舒心的笑颜,那是他们从水底一个个救上来的人。 他们身边围着自己的家人,有年迈的父母,有才到他膝盖高的小孩,也有明显是一身工作装匆匆赶来的青壮年。 与刚刚记忆中的惊慌、后怕,还有那满目乱成一团的哭嚎和求助不同,现在显得宁静了很多。 这不仅仅是三十多条人命,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。 平乐咏也凑过来,透过被金季泽脑袋挡住了大半的小窗户中往外看,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要是你没有组织这场聚会,他们可能现在都在为死去的家人痛哭。” 金季泽垂眸,眼睫微动。 刚刚那一声撞击病房门发出的响声,引来了外面的关注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