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香膏熟悉的味道飘散开始,周六知道陈柯拿这软垫是为了干什么了。 显然是为了表达对昨天那个姿势的不满意啊! 但是周六的后背又不能着力,只能弄个垫子来缓冲——陈柯话说的少,却总是用实际行动来驱使别人按照他的计划办事。 虽说如此,周六还是很喜欢这种独断专行的。 ……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,紧紧抓着白羊毛的手渐渐松开,突然之间,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,他勉强抬起手,看了看,糟了,这手该黏在陈柯脖子上的! 周六一个寒颤,陈柯却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嘴唇,那温存劲儿绝对还是本人,周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,睁着水汪汪的眼眸,打量起陈柯来。 “放心,压着呢。”陈柯拍了拍周六的小腿。 “……”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种姿势了,周六的心是崩溃的。 完事时已不知几时,应该是深夜了,陈柯看了一眼身边沉沉酣睡的周六,用毯子把他裹起来,抱到床上去。 周六突然从睡梦中惊醒,感到腿间黏腻的难受,小声叫了一声“陈柯”,却没有人回答。 他顿时后背发凉,想到陈柯有可能是想趁着他累得睡着,再去了断西厄斯,如此一来,西厄斯的执念也被抹杀了,陈柯和周六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。但是,醒悟过来的周六,不仅没有半点感动,还气个半死,他扯开毯子,发现陈柯正站在床边,腰间裹着衣服,背对着他。 “你干什么去?”周六抓住陈柯的衣角。 陈柯叹了口气,回转身来:“你怎么不睡了?” “你是不是想去和西厄斯同归于尽?”周六问,“趁着我睡觉的时候?” “……”陈柯确实有此打算,他也没法反驳。 “脖子伸过来。”周六恼怒地命令道。 陈柯无奈,既然“回家”计划被发现了,他只能坐回床上去。 周六低下头,狠狠咬住陈柯颈侧的伤疤,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之后,他直起身子:“我考虑过了,我们想办法化解西厄斯的执念,不采用抹杀他的方式。” “手段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。”陈柯不赞同,“更何况你的脸快要消肿了。” “御医说要三天时间才能消肿。”周六说,“现在才一天,你急什么,我都不急。” “……”陈柯暗想,白天是谁说想回家的。 “我跟你说,你再这样独断专行,我就——嘶……”周六一挪动,感到某个羞耻的地方还在往外流出东西,他顿时涨红了脸,“我想洗……” 陈柯抱着周六去清理了一番,两人这才回来,周六两腿发软,仍然强撑着穿了衣服,披起侍从的长袍。 “怎么不睡?” “机会难得,我想看看夜里的海。”周六兴奋道,现在他们拥有全部的甲板、美食和美酒,晚上不出去欣赏夜景简直亏大了。 明澈的月光铺在海面上,周六一上甲板,就被这样美丽的夜色吸引去注意力。 “走,上去看看。”陈柯眼中带着笑意,一手搂住周六,让周六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,两人踏上甲板边沿,周六探头望去,只见明澈的月光如银霜般铺在海面上,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明亮的夜晚,人的影子都清晰地画在地上,往常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情况。 “好漂亮啊。”周六不禁赞叹道。 陈柯看着他,笑而不语。 “我真不想睡觉。”周六说道,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小孩的抱怨一般,但其实,里面含有的意思,两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