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觉得热。 要离他远一点,冷静一会儿。 钟吟用另一只没被他控制住的胳膊挡住眼睛,瓮声瓮气地下逐客令:“你快点出去,我要起床换衣服了。” 语毕,钟吟缩了缩被他握住的手。 发觉抽不开,她呼了口气:“要是今晚帮你过生日的计划还是泡汤了,以后再想要,可就没有了。” 江放莞尔,这才松开手。 其实对比出去吃饭而言,他更喜欢在家里和她卿卿我我,但想着她为了给自己过生日折腾了那么久,江放还是强忍下心里使坏的念头,十分纯情地摸了摸钟吟的头发,又亲亲她的额头。 他站起身,道:“起来吧,我出去等你。” …… 钟吟盯着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离开。 直至影子的最后一寸黑色也消失在视野里,床上的人才绵长地吐出一口气。 钟吟从小就长得乖巧漂亮,追她的男生不在少数,长得帅的也见过不少,但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长相令她挪不开眼。 美色果然误人。 她拿脚蹬开被子,甜蜜又烦闷地在大床上滚了几圈,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回味起丁涵婧的话。 传说中“恋爱上头”的感觉。 原来是这样的。 钟吟在心里再次慨叹,丁涵婧不愧是情场高手。 而江放也非常让人……神魂颠倒。 …… 钟吟把双手贴在脸颊上,爬下床到卫生间里去用冷水洗脸,这才勉强清醒了一些。 晚上是要去给江放过生日。 钟吟喜气洋洋地哼着小歌曲,从衣柜里精挑细选出一套小裙子来换上,又仔细地上了一层淡妆,最后完成简单的编发。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好一番,她才背上江放520时送自己的包,打开卧室的门。 江放就在客厅里等她。 见人来了,他放下手中的东西,眼神望向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的人。 即便依旧没化妆,江放也能一眼看出她今天刻意打扮过。 女人的头发编了两绺,用发夹和牛皮筋固定在脑袋后面,两边的脸侧落下几缕碎发,显得温婉又俏皮。 她穿了一条牛油果绿的吊带小裙子,颜色与小头花呼应,裙子的中上段的同色系腰封向内收紧,凹出一道细瘦玲珑的腰线,伞状裙摆下的双腿细长笔直。 就连去江乐鸿寿宴的时候,都没见她打扮得那么精致,出水芙蓉似的,清丽脱俗。 江放姿态散漫地靠在沙发上,坦然又直白地盯着她看了好久。 直到钟吟的脚步停在面前,男人才起身去牵她的手,毫不吝啬地夸赞道:“很漂亮。” 钟吟不好意思应,只得轻轻地“噢”了一声,被他拉到身边坐着。 茶几上放着两本证件,大面积的红色十分引人注目。 钟吟看到江放刚才在翻阅,于是问道:“这是什么呀?” 江放把两沓红本子都递给她。 大概在一刻钟之前,李运恰好把这东西送过来。 他说道:“是给你的。” 离得近了,钟吟才看见封面上的“房产证”三个大字,瞳孔微微放大。 像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,她立刻条件反射地把东西塞回了江放怀里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我不要。” “已经转到你名下了,”江放按住她的手,道,“是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楼,以及你原来在医院附近租的房子。” “上次你不是说想留着么。” 钟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眉心轻轻蹙着:“你没事给我买房子干什么?” 江放动作自然地牵住她,面不改色道:“以后要是吵架,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赶出去了。” “……”钟吟默了默,“那新春居的那套就没必要买了呀。” 新春居的房子虽然略显老旧,但是因为地段好、面积也偏大,房价高得离谱,并且那块区域在近二十年内都没有拆迁的可能性,买到就是亏到。 钟吟当时纯粹是因为那里离医院近,而且老房东奶奶很喜欢她、热情地给她打八折,才最终决定租下的。 看着手上的红本本,毫无豪门阔太太意识的钟吟觉得心都在滴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