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静雨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,问道:“小钟,你家的小男朋友呢?” 钟吟闻言一愣。 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一家闹哄哄的酒吧,她心里咯登一声。 烟都抽了,他总不会破罐破摔地再去一趟酒吧吧? 难道是她的尺度没把握好,生气生得太过,让他干脆解放天性、适得其反了? 这么想着,钟吟从心底生出一股奇妙的酸涩感。 可是想到朱静雨下午说的那句“男德”,她又摇了摇头。 他确实犯了错,她生个气怎么了? 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赌气去酒吧,那是他的问题。 钟吟心中凌乱,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地说:“不知道,不管他。” 她别开眼说:“一会儿我去你房间里抄一下上午落下的笔记吧。” 朱静雨:“ok!” 到宾馆以后,钟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迳直跟着朱静雨去了六楼。 她们到那家餐馆吃饭,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小时。 上午的笔记不少,钟吟边抄边询问不明白的地方,等结束时,已经十点多了。 钟吟对朱静雨道谢又道别,自己坐电梯下了一层,脑袋里东想西想,心情十分复杂。 她既怕江放等在她的房间门口,又怕他没有等在她的房间门口。 钟吟不知道自己这股近乡情怯的情绪是哪来的。 她一步一步离开电梯间,再屏息凝神地拐了个弯。 走廊上暖橙色的灯光通透而明亮,一眼望得到头,可是却空空荡荡,看不见半个人影。 钟吟白皙的指尖捏紧包链子,松一口气的同时,心里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来。 他大概真的去酒吧里浪了。 去找那些蜂腰酥.胸、千娇百媚的性感女人。 或者,说不定他都已经回到a市了。 他跟了她一整天,公司里应该还落了一大堆工作没做呢。 虽然性子浪荡,但江放不是拎不清的人,他花天酒地是一回事儿,在大学里高绩点毕业、工作上能力优秀,又是另一回事儿了。 钟吟深呼吸,调整情绪,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在意的。 她缓缓垂下眼,伸手去摸放在包里的房卡。 就在这时,背后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。 那个令她心烦意乱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她,怀里还抱了一只史迪仔。 钟吟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。 她保持着手握在门柄上、半回头的动作。 江放迈着长腿走过去,把毛绒公仔塞进她怀里。 他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低声说:“抓了只娃娃给你道歉,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 ……唔。 难怪经过夜市以后,他就消失了。 原来是去给她抓娃娃了。 钟吟莫名觉得,这只史迪仔和家里那只皮卡丘,看起来还挺有夫妻相的。 她捏了捏史迪仔圆圆短短的尾巴,佯装不在意地刷卡开门,对身后的人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 江放松了口气,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。 钟吟瞥见他的小动作,抬手甩掉,兀自盘腿坐到床上。 她问道:“你怎么会住在我对面?” 刚才江放是从她对面的房间里开门出来的。 而那扇门里本该住着她的同事,没记错的话,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内科手术医生。 江放道:“我跟她换了个房间。” 钟吟歪了歪头:“啊?那人家能愿意吗?” 江放的语气顿了顿,补充道:“拿顶级套房换的。” “……哦,”钟吟不放心地问,“那你解释原因的时候,没提到我吧?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钟吟松了口气。 现在的时间很晚,高铁已经停运,江放又订了房间,看来他今晚不回a市,要睡在这里了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