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双眸:“怎么了?” 封弋轻笑一声,吻了下来:“七三都当爸爸了,我不能?” 安静的房间里,只剩下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。 南知呼吸急促,全身都是软的,正做好准备迎接的时候,封弋却伸手拉开了一旁床头柜下的抽屉,拿出一个熟悉的小盒子。 南知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媚:“你不是说……要当爸爸。” 封弋动作利索地戴上,深入的同时,贴在她耳畔不正经地回答:“老子只是享受当爸爸的过程。” …… 第二天,南知难得比封弋早醒。 她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眼,发现外面白茫茫一片,半夜的时候居然下雪了。 封弋还没醒,想着他这段时间辅助新宁县搞南安寺修缮工作,确实忙碌,南知便没打扰他。 她洗漱完,套上厚厚的羽绒服,跑到了后花园。 辅川难得下这么大的雪,南知蹲在地上,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认真地搓着雪球。 堆好身子,她把圆乎乎的雪球放在上面当脑袋,过了会儿觉得缺了什么,又揪了两片叶子当眼睛。 一阵寒风刮过,即便穿着羽绒服,依旧冻得人直颤。 南知却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小雪人的脑袋。 太过专心致志,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,有人踩着雪、走到了她身边。 那人蹲下来,南知的余光里出现了一抹黑色。 她以为是封弋醒了,惊慌侧头:“太冷了,你不能出……” 话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 因为她看到了一张许久未见的脸。 许亦文穿着一身黑色风衣,头发剪短了些,看着比出国前成熟不少,表情也十分坦然。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,说:“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,新年回来待几天,所以想着来给外公拜个年。” 南知点头,无言地继续低头装饰自己的小雪人。 双脚往一旁挪开了一点距离。 许亦文察觉到她的动作,明明早有心理准备,眼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落寞。 “这么久了,还是不能过去吗?” 南知的右手停顿一秒,把头上的丝绸头绳解下,给小雪人做了条围巾。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就因为过去了,才没有谈起的必要。” 说完,她端着小雪人起身,急匆匆地回了室内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 许亦文这才明白,这小雪人,不是为她自己堆的。 他站起身,注视着她的背影,黑色的身躯屹立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,像一棵孤独的大树。 * 二楼。 南知轻轻推门而进,却发现床铺空着。 封弋站在落地窗前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她放轻脚步跑到他身后,伸出右手,点了点他的脊背。 封弋转过身,没什么表情,眼底却晦暗不明。 南知歪了下脑袋,在发现这个位置,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园里的许亦文时,瞬间了然。 她温声解释:“他说来和爷爷拜年,很快就走了,我没和他说什么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如果封弋不相信她,就会立刻下楼,而不是等她自己回来。 “那你为什么不开心?” 封弋的右手扶在她脑后,俯身,额头抵着额头。 因为刚醒,他的嗓音格外低沉:“宝宝,我相信你,和我吃醋,这两件事并不矛盾。” 南知想了想,顺势仰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:“那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?收了就不吃醋了。” “什么?” 南知往后退了一步,将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到他面前。 她戴着暗粉色的手套,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雪人,脑袋圆滚滚,还戴上了围巾,看上去,是花了心思打扮的。 封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怎么想到送我这个?” “因为想让你觉得,冬天也可以很可爱。” 从他获救开始,南知从来没有询问过他和阿婆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因为她知道,人在失温之前,是很痛苦的,寒冷、颤抖、肢体僵硬…… 她害怕他想起这些。 封弋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,只是没想到过去都这么久了,她还在担心,他会因为那件事对寒冷产生心理阴影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