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蛋之后,曾兴致勃勃的了解了不少有关炎鸱鸟的养育知识,知道这个时候不喂养它,它会在壳里生生憋死。 真是左右为难,夏小乔想了一会儿也没拿定主意,决定还是暂且这样,扯了被子把蛋盖住,转头对花京说:“你先回去送信吧,一路上要小心,不要轻信别人,我是说,‘人’——不是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的。尽量快去快回,信送到后,拿了三当家的回信,你就立刻回来找我。要是回来的时候,我不在这里,你就去隔壁丰邑坊的玉堂镖局找我。” 花京一一答应后,就在夏小乔面前直接消失,夏小乔侧耳听了半天,没什么动静,看窗外已经渐渐亮起来,终于还是把被子掀开,刺破手指,滴了几滴鲜血在蛋壳上。 她没敢滴太多,怕那鸟立刻就出壳,她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去做,给了几滴后,就摸着蛋壳说:“你先解解渴,晚上我找个合适的地方,再多给你点,你再出来,听见了吗?不要自己早早出来。” 说完她还听听蛋壳里的动静,却发现里面更躁动了,夏小乔听的心惊胆战的,却还是说:“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!我把你放回去,你要是敢在我青囊里出壳,把里面弄的一团糟,我就把你炖了吃肉!” 恐吓归恐吓,夏小乔还是怕这鸟就这么出来,所以仍是放在床上,直到余家人起来、外面有了动静,她才把鸟收起来。 重新乔装好,出去找了宣谋,跟他说了花京已走,晨钟也敲响了。两人在余家吃了早饭,就请余九全带路,先去西市走走。 余九全还以为这两人听了劝,没有急着去找人呢,也想去西市里看看情形如何,就带着他们去了。 西市就在崇化坊东北,出了北坊门,向东走不多远就是。此时还不到开市时辰,里面开张的店铺也不多,夏小乔二人先跟着余九全去了他家绢行,守铺子的伙计一看见东家,忙说:“东家,市局昨日又打发人来了,催着咱们开张营业呢!说最迟后日必得开张,不然就把铺子封了再不许开。” 余九全长叹一声:“那就开吧,明日就开。先挑些陈货铺出来……开张开张,外面冷清清的,开张了又卖给谁去?”他嘀咕着带伙计去库房理货,请宣谋二人自便。 夏小乔两人在绢行里坐了一会儿,等到开市的时辰,跟余九全打了个招呼,就出去四处闲逛。 外面街巷果然行人不多,倒是市局的小吏穿梭来去,挨个往没开张的店铺去拍门,催着他们开门营业,不许再关门。 巧的是,当他们状似无心的走到桃园寨所开那间酒肆左近时,小吏也正在门外拍门,那小吏喉咙都哑了,仍大声叫嚷:“开门开门!都死光了不成?再不开门我砸了!” 小吏似乎真的很恼火,嚷完就抬脚去踹那板门,恰在此时,板门向内打开,小吏被闪了一下,几乎扑进开门之人的怀里。 夏小乔远远看着,开门的是个穿短打的小伙计,满脸陪笑的给那小吏赔不是,说找不到东家,他们也不敢做主,是以一直不曾开门营业,请那小吏再宽容两日。 这间酒肆所在的位置不算顶好,铺面也不算大,夏小乔趁前面吵嚷,拉着宣谋绕到冷清的后巷,翻墙进了酒肆后院。 后院地方极窄小,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后门,旁边靠墙有一溜房屋,有库房有住人的,左手边则是一间厨房,其余剩下的空地也就一丈见方。 奇怪的是,除了前面招呼那小吏的伙计外,只有厨房还有个人在烧火做饭,可听项飞的意思,这里不算他和张大海,应该还剩三四个人才对啊! 夏小乔盯着厨房里的人,宣谋则四处看了看,等前面伙计打发了小吏走,他们二人就越墙出去,躲在后门外,听那伙计会说什么。 伙计仍是关了前门,回到厨房,与厨房里的人说:“拖不下去了,明日再找一日,后日不开张是不成了。” “有什么不成?不开张,才越发显得势头不对。”厨房里那人的声音听起来老成一些,“见不着大当家,张天王和项兄弟也不见了,这事情不对。” 小伙计道:“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