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廷不等她继续说,转头大步离开,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辛一徒跟过来站在小楼门口,看看门窗紧闭的东面厢房,低声对夏小乔说:“说起来,咱们出来这么多天了,还真的一点事故都没出,一切平常的都有些怪异了。” “啊?”夏小乔本来有点懊恼,觉得自己说话不慎惹怒了慕元廷,听见辛一徒这么说,立刻转头问,“所以慕师兄身上真的会经常发生事故对吧?” “对啊,我在乾辰洞听人跟师祖回禀过许多次。慕师叔后来之所以住在那个石头房子里,就是因为石头不怕火烧水浸,还有他常日在四极宫穿的那件袍子,也是师祖特意找的,既防寒保暖,又防水火侵袭,就这样,他手上脸上还是时常带伤,谁也不知道怎么弄的。不过这些天他的伤都好了,也没再添新的呢!” 对啊!夏小乔之前在四极宫见了慕元廷两次,他次次都狼狈不堪,这次出来反而什么事都没有,也看着有个人样了——虽然这样说似乎有点不对,但以前的慕元廷真的特别怪异,身上毫无生气,让人禁不住想要远离。 “难道说,他跟四极宫犯冲?”夏小乔猜测。 “不会吧。四极宫乃修真界最佳洞天福地,哪有跟四极宫犯冲反而出来什么事都没有的道理?”辛一徒摸着下巴说。 夏小乔就说:“那你说怎么回事?” “我要是知道就好了。”辛一徒喃喃道,“走吧,小师叔,咱们找传送阵玩去。” 想不出头绪,夏小乔只能先跟他一起出去,到院门口谢绝了侍女要带路的好意,先往大花园的方向走。她一边走一边还是忍不住想着慕元廷的事,就问辛一徒:“你的眼睛不是很特别吗,难道看不出慕师兄到底为何这样?” “师叔,我才二十八岁,能控制这只眼睛不要看见不该看的东西,也只有这两三年,别的还得慢慢修炼呢。我能看见的,你也能看见,原本慕师叔身上就是一片死气,出来这一趟,却不知为何好得多了,该不会是因为你天天给他吃很多东西,他才有了活人气吧?” 夏小乔仔细想了想:“也许吧。”实在是想不通,还是等大师兄回来问他吧。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大花园,花园内伺候花草的侍从看见客人来了,很殷勤的剪了一串粉红色海棠花给夏小乔编了手串戴。 他们二人都已学过五行八卦、基础阵法,所以一路细心辨认着,终于在一个凌霄花花圃旁找到传送阵阵眼。 “你敢不敢试呀?”夏小乔笑眯眯的问辛一徒。 辛一徒乖乖站在她身后,说:“我听师叔的。” 夏小乔斜他一眼:“你不用装了,我还不知道你,论起滑头来,三师兄也未必比得上你,你先上去。” 辛一徒只得先走到阵眼中,夏小乔看他站过去没事,也跟着站到他身边,接着两人只觉耳边一阵风响,四周景物模糊旋转,头也跟着有点晕,等一切平静定住时,果然已经不在花圃中了。 面前是一片灵药田,田里面种了些珍惜灵药,夏小乔回头四顾,发现身后有三间茅草房,房前还有几只鸡在悠闲的捉虫子吃,而他们站立之处居然是一块原石磨盘。 两人忙先跳下来,此时茅草房里的人似乎听到动静,也走了出来。那人身穿外面凡人才穿的粗布衣裳,脚上一双草鞋,形容粗犷,就像个农夫,看见院中突然多了一对少年少女,也并不觉得惊奇,又见少女手腕上戴着一串海棠花,便微微点头致意,说:“两位可是庄中贵客,一时迷失了路途?” 夏小乔忙还礼说道:“打扰了,我们听说庄中有些有趣的传送阵法,就想试一试,不想转到这里来,扰了您的清净。”她看不出旁人修为,但此人不卑不亢,虽衣着普通,气度却不寻常,就不敢怠慢,十分有礼的回话。 那人道:“不敢当,贵客请自便。只是这里只能来,不能走,两位要离开,须得另寻阵眼,或是徒步出去。”他说着指指药田对面的林中小路,示意他们从那里离开。 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,二人就告辞离去,绕过药田,上了那条小路。 默默走了一段之后,辛一徒问:“师叔,你猜那人是谁?” “猜不到。” “看着不像下人,修为也在我之上……”辛一徒低声分析,“可程家人口简单,也不收外姓人为徒,会是谁呢?” “你管人家是谁?还不如找找路出去呢!” 辛一徒道:“师叔真的不好奇?” “不好奇。别人家的事,你好奇了干嘛?” “那师尊的事呢?师叔好不好奇?” 夏小乔疑惑:“大师兄能有什么事?” 见引起了她的注意,辛一徒便得意的说:“其实师叔也会好奇嘛,又何必总是鄙视我呢?” 夏小乔没好气的说:“谁像你似的?我说你爱扯闲话你不爱听,但你想想,除了长舌妇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