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相同的两片树叶。” “何意?”陆承礼起了点兴致。 “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,”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,但尽量解释的清楚一些,“就算外观相同,内里的脉络也不会尽数相同。佛家有云,三千世界。这个世界以外或许有三千小世界。而这些小世界里,总有那么一两个相似。” 这说辞可从未听说过,陆承礼顿时耳目一新,“相似的小世界?” “这只是一个比喻。” “唔……”陆承礼诧异,或者震惊地看向长安。陆首辅自幼所受的孔孟之道的教导,对于女子,他虽说不至于看轻看低,却着实没料到长安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,“相似的小世界,相似的人,却有着不同的脉络和经历?” “是这个理。”长安心中忽然有些怅惘,眼前的人再相似,也不是同一个了。 陆承礼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,囚结心中许久的问题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。若按长安的说辞,他所在的世界与如今的世界极度相似却又不同,可不就是‘几乎相同的两片树叶’?虽说不知如何从‘一片树叶’来到‘另一片树叶’,事实便是如此。 陆承礼陷入沉思,长安却陷入迷茫。 《假千金的逆袭》这本书多了她一个穿越者不说,现在又来了个平行世界的大佬。目测是大佬,毕竟陆承礼被她弄成这幅鬼样子还看得出大佬气质。平行小世界必然不可能是个路人甲。那姜怡宁和周修远的男女主角之位,还能坐得稳么? 长安的‘忧虑’还没一会儿,周和以回来了。 看看时辰,差不多可以去宫宴会场。方自仲贴心地找来宫里最会梳妆的宫人,替长安重新梳妆一番,几人便动身去。 正月十五,天儿还冷。尤其日头降下去,寒气立马就上来。四面八方尽往脖子里头钻。长安随宫人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,宴厅里已然坐满了人。 宫宴是一府设一席,男女同席。上首是帝后,依次则是各个皇子府,皇室宗亲以及受邀各大世家和官员家眷。除了周和以格外受明德帝宠爱,位次就列在帝后的右手边,长公主的身份高,作为长辈,位次也靠前。在帝后的左手边。 因着刘皇后刻意替长公主缓和祖孙关系,长安的位次,安排在公主府的一处。 换言之,公主府的席位与周和以以及诸位皇子遥遥相对,凌驾众人之上。长安一坐下,无数双眼睛盯过来,后脊梁都绷成了一条线。她的右手边便是姜怡宁。姜怡宁正襟危坐,温婉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。 长公主自长安坐下起,便不知瞥了她多少眼儿。奈何长安正襟危坐,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,懒得抬一下眼皮。 孙嬷嬷从旁看着心里就不住地叹息,小主子的性子当真是太倔。 倔不倔长安不知,但绝,确实一定的。她这个人便是如此,一旦下定了决心断绝的事情就决没有再转圜的余地。钱财她不贪,权势她也不恋,断了就是断了,不必藕断丝连。 刘皇后简直头疼,之前便不大喜欢长安的性子,嫌不够温婉知礼。如今看了,更觉得她忒不识抬举。识大体的姑娘家就该知,这时候哪怕心里不乐意,也得该顺着竿子往下走。偏她就这般僵着,弄得从中说和的人都下不来台! 心里不悦,宴中刘皇后还是帮着牵线。奈何她递了线头,长安都不大热络。 这般一次两次的,之后刘皇后也乐意不管了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姑母的家事还是她自个儿去料理吧,旁人就不多掺和了。 长安与长公主的这一出戏,盯着的人不少。姜怡宁特别乖觉,全程都尽量避免与长安冲突。反正她来这一趟,就是为了告诉京中贵妇人。即使失去郡主之尊,她姜怡宁的身价一样不会跌,外人绝不能因她不是姜家血脉就小看她半分。 显然她今日是做到了,已经有不少家中有适龄儿郎的夫人就在打量她。 姜怡宁心中得意,却也感激长安的横眉冷对。若非有姜长安的冷脸做衬托,又如何显得出她知书达理落落大方? 长安是无所谓。在座之人又不是她在意之人,心中如何想她,她并不在意。 就在几人心思辗转之间,就见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溜边儿小跑进来。桌案上的菜品放久了早凉透了,长安没动筷子便漫漫四处打量。就见那小太监溜到周修远那一桌,俯身对着安王一阵耳语。满目朗清的安王殿下脸一变,倏地站起了身。 安王府的家眷轻微骚动,安王妃眉目忧虑,看着周修远则大步离去。下首常年与周修远同进同出的周德泽周涵衍似乎都没注意到。 长安有些诧异,于是扭头看向其他。旁人要么正在交头接耳小声地交谈,要么在隔空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