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打得脸颊发麻。 “你也知道他是被人刺杀,那就不会存活了,你还找什么找!”董氏怒极了,咆哮着推她,“他落到尸骨难寻的下场。都是因为你!他为了你,抛下所有,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,结果却死在异国他乡!上官盈袖,你赔我的阿奕!你赔我的阿奕!” 佣人忙上前,拨开董氏。阻止她再动手。 “我会找到他的,”她嗓音低哑。 “找?怎么能找到!他已经死了!” 贾平和香玉握着董氏的肩膀,“老夫人您冷静一点。” 董氏蹲下身来,捂着脸哭泣,“我的儿子啊……” 她这样自持身份的贵夫人,此时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。在场的人闻之动容。 香玉眼眶红红的,安慰着她,“伯母,奕哥吉人自有天相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 这话,谁会信?就连她自己。说着也没有底气。 慕奕孤身一人来到异国,若遇到多人围攻,那便是难逃一死。 即使不愿相信,但那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。 董氏哭得累了,就站了起来,通红的眼睛盯着盈袖,“阿奕生也好,死也好,从此以后,我慕家与你势不两立。你是整个华北的罪人,因为就是你害死了五省的统领!”她说完,擦了擦眼泪,挺着笔直的腰杆,如初见一般高贵端庄,走出大门。 贾平复杂地看了她一眼,低叹一声,“上官小姐,请你多保重。” 他作为慕奕的心腹。一切都以主子为中心,主子爱这个女子,他就敬重这个女子。可主子因她而死……他可以不恨她,但是也不会再给予她尊重。 *** 清晨的阳光,明媚而淡薄。 有心态豁达的诗人说—— 假如有一天,你爱的人消失在远方。 也请不要悲伤。 当?明降临,他会化作清晨、叫醒你的阳光。 就好像,他还在你身旁。 那微凉的风,从脸颊拂过,是他在亲吻你的脸庞。 每当天空下起雨时,你抬头望,他为你的忧伤而悲伤。 她从睡梦中醒来,只觉枕上一片冰凉,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眼角,原来湿意未干。 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又过了一年。 而她的生活一直按着轨迹行走着,从未偏离。 盈袖到卫生间洗漱之后,打开衣柜。从一溜儿的华美衣裙当中,挑出一件中袖的真丝及膝裙。 今天,学院高年级的学生将要毕业,院方举办了音乐欢送会。 她想,明年的今天,就轮到自己毕业了。 她的目光一直以来都很长远,等到毕业的时候,她就带着真真踏上日本的求学之旅。至于昂贵的花费……盈袖的视线落在床边的一个保险箱上,里面是两万圆钞票。 这笔巨款,是那块白玉玺的拍卖价。这笔钱足够她在日本生活五年了。 腿忽然被抱住。 盈袖低头,看着穿花绿睡衣的真真,柔声问:“今天怎么起这么早。不睡了?”小丫头历来赖床,每天要到九点左右才起床,现在的时间,才七点半。 真真揉着惺忪的睡眼,“妈妈今天穿的好漂亮,要去哪里?” 盈袖可没想要带她去,只说自己要去学院上课了。 来到一楼,佣人已经将早餐准备好,上官长青坐在红木椅上听着收音机。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,上官长青抬头,看到明艳大方的她,眼中闪过惊艳。 她一向鲜少打扮。总是素面朝天的。 她在自己身边坐下,他闻到香水的诱人甜香。他忍不住倾身靠了过去,握住她的手。 “长青,”她声音淡得跟水一样,却硬生生地、让他停在一条名叫逾矩的防线边缘。 他跟她又度过了一年,相处越来越融洽。家里的氛围也越来越温馨,他把真真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,可真真从来不曾改口叫他爸爸,还有盈袖……他不知道,要到什么时候,才能走到她的心里去。 两年前。跟她同居的时候,他心里想,只要能每天看到她,近距离地跟她交谈说话,他就很满足了。 一年前,他终于跟她结了婚,那时候他想,只要能以丈夫的身份,与她住在同一个房子里,光明正大地照顾她,哪怕她不爱自己,他也很知足了。 然而一年后的今天,他发现他越来越贪心了,奢求得到她的身心。 他不止想要这份亲情,也想要爱情。 他地喝起一杯咖啡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