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袖已经做好摔伤的准备了,她闭上了眼。 然而,预料中的巨痛并没有传来。 她跌入一个硬朗的,却带着温热的怀抱。 那是男人的、胸膛。 那么,就是上官长青了。 正因为是他,所以盈袖有那么一瞬,不敢面对他。 “睁眼。”他言简意赅。 他的声音基本上没有带情绪的,盈袖一时无法判断他是否生气。 上官长青抱着她柔软的身子,鼻间充斥着她身上的荔枝果味,和那撩人心扉的幽幽暗香。 他看到她的长而翘的眼睫毛像蝶翅一般微微颤动。 盈袖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,她心中警铃大作,蓦地睁眼。 然后看到,他清俊的脸与她相距不到十厘米。 “二哥。”盈袖竭力镇定地说,“你可以放我下来了。” 上官长青垂下眼帘,缓缓松了手。 盈袖在他面前站定,不敢跑。 她声音低低的,说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是你的……” 话未说完,就被打断,他的话说得突兀,“荔枝好吃吗?” 他的声音总是这么地平板无波,盈袖是真听不懂他这是善意的询问,还是嘲讽的反问。 “还好。”于是她给了这么一个含糊的回答。 “吃了我那么多的荔枝,只得一句还好?”他的唇抿得紧紧的,面色冷冷的。 盈袖愣了,她这个回答,他不满意?莫非他刚才那句,还真的只是问问她味道如何。没有包含其他意思? 见她愣神,上官长青说:“把地上的都清理干净。” 说完,他就这么走了。 盈袖低头一看,脚下遍地的果核果皮。 上官荣四点的时候就醒了。 盈袖回到偏院的时候,上官荣正坐在她的茶几前。 一看到她,就厉声问道:“你把傅老太太给你的木盒子藏哪去了?” 盈袖进门就看到屋里一片狼藉,显然是被他搜寻过了。 她敛眉,压下心中的怒气,反问:“父亲找木盒做什么?” “做什么?”上官荣冷笑,举起手杖指着她,“好你个上官盈袖,你竟敢欺骗你的父亲,私吞钱财,真是自私自利极为不孝!”他气得胸口起伏不断,“立刻!乖乖把东西交出来,要不然,我今儿就打断你的腿!” “打断我的腿?”盈袖上前一步,直视着他,“我即将是司令府的人,我的腿,你当真敢打断?” “你……”上官荣一时被噎住了,是了,这丫头是个挺争气的,慕少帅那么宠她,将来是荣宠不断的。他今天要是打了她,指不定这丫头会给慕少帅吹枕边风。 思及此,他不禁放软了语气,说:“我听说,你姥姥给了你好大一笔钱财,我就想起你昨天竟然骗我。所以很是气不过。” 盈袖冷着脸说,“哪有什么钱财,我说了,里面是一个辟邪挡煞用的东西。” 上官荣闻言,心里那个气啊!这死丫头到这个地步了还遮遮掩掩的,肯定是藏了宝贝!刚刚他进门来的时候,就命人四下搜寻,就差把整个房间掀个底朝天了,愣是没找到那个木盒子。 现在,他不能生气,他的语气要缓和,让她主动把东西拿出来。 “你总说是辟邪的东西,那你就拿出来让我看看呀,这样旁人才会信你啊!” 盈袖无法,吐出一口浊气,“父亲不怕被煞气影响就好。” 上官荣心里很激动,马上就能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了,自然也就不顾忌那些有的没的。 “我是你父亲,我不会怕的!”他信誓旦旦。 盈袖勾起一个讥讽的笑,转身就去了厕所。再次出来的时候,她手上捧着一个盒子。 上官荣惊呆了,万没想到她竟然把宝贝藏到厕所去! 她如此谨慎,里面是很值钱的宝贝绝对错不了! 根本无需征得盈袖的同意,他立刻打开了盒盖! 满怀的期待在看到那面女子用的小巧精致的铜镜时,他愣住了。 好半晌,他才从盒子里拿起来,左右观看。 这面镜子的制作材料很好,多少也值个两三百。 按理说,这两三百也算是笔不小的数目了,但和心中预想的价值千万相比,就少得有点寒酸了。 他心里失落又愤怒,“这就是所谓的辟邪用品?!” 盈袖知道他一定会寻个错处来惩罚自己的,淡淡地开口说:“父亲,我昨天跟你说过,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