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糟糕,腹水、呕吐,疼得在床上翻滚……他也一定不想让女儿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。 长安心绪不宁,惦记着父亲的病,但要回家住还是希望先跟左时说一声。 那天答应要做好吃的来感谢他,在路上看到水果店的草莓特别新鲜,就买了很多,熬制了草莓果酱,用瓶子装起来封好了,还没来得及给他。 今天不是他的工作日,他没到店里来,她就打了电话给他,告诉他说会在店里等他。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非要跟他交代不可,但他在身边时总能有办法让她安下心来。 草莓果酱也可以给他了,让他吃早餐的时候可以不用只嚼干巴巴的面包。 她把床铺也收好,坐在桌边,看着桌上两个装果酱的玻璃瓶愣愣出神。 打烊后的小店□□静,没有人来人往,她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。 醒来时感觉身旁有人,她以为是左时,揉了揉眼睛,看到面前的人却是高薇。 “高医生?”她慢慢站起来,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 “你还没回家?敬之今天值班,你是在这里等他,还是等其他人?” “我等左时。”长安不会撒谎,照实告诉她。 高薇点了点头:“能不能给我一杯咖啡?我也刚下班,太累了,想喝杯咖啡再回去。” “噢……可以,你稍微等一下。” 长安还不是太清醒,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,但她一直记得那天聚会的时候她不请自来,本来也是可以留下来喝一杯咖啡的,可她却走了。 她下楼冲咖啡,高薇就趴在二楼的栏杆上,静静地看着她。 长安很快端着两个马克杯回来,一杯是给高薇的咖啡,一杯是她自己喝的蜂蜜柠檬水。 “你不问我为什么到这儿来吗?”高薇抿了一口咖啡,问道。 “你为什么来呢?”长安乖乖地问。 “不是你叫我来的吗?”她笑了笑,“你不是也问过敬之,如果离婚了,他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。我今天来,就是来告诉你答案的。” … 骆敬之下班已经很晚了,其实今天并不是他值班,但遇到危重病人抢救,他必须在场。 开车从医院出来时走错了路,习惯性地往原来跟长安的小家开去了,走到一半才想起来,他已经单独搬出来住。 他独自坐在车里叹了口气,红灯变绿灯后,才掉头往来时的路绕回去。 手机上有电话拨进来,他看也没看就接听了:“喂?” “骆敬之,骆医生吗?” “是我,哪位?” “你现在应该正一个人开车走在路上吧,没去咖啡馆接你太太?” 骆敬之察觉到不妥,立刻警觉起来:“什么意思,你是谁?” “我是谁不重要,你还记得唐小雨是谁吗?” 吱的一记刹车,骆敬之的车突兀地停在马路中间,最要命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脑海深处冒出来,迎头一棒。 他脸色发青,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遍:“你是谁,想干什么?”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:“想知道的话,还是自己去一趟咖啡馆吧,去晚了,有些事就挽回不了了。” 骆敬之从来没像眼下这般紧张过,哪怕第一次拿起手术刀划开人体皮肉,哪怕头一回直面病患的死亡,也不像现在这样心跳快如擂鼓,手心都在冒汗。 他开车直奔长安的小店,最后一个路口连红灯都没看清直接闯了过去,差点拦腰撞上一辆大货车,惊出一身冷汗。 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,刚刚挂断的电话又来了。 “骆医生,你动作最好快一点,水火无情。” 他刚从车m.CoOJx.cOm